“轰隆——”
远处传来坍塌的轰鸣声,声音像海啸,快速逼近过来。
“小老板!小心!”阿阳的喊声被掩盖住,几乎听不见。
万俟根本什么也没看清楚,就感觉被砸了一下脑袋,意识瞬间涣散开来,昏死了过去。
……
万俟昏倒的时候还在想,自己最近是水逆么?也太多灾多难了,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去庙里拜拜。
鼻间似乎有消毒水的味道,万俟迷迷糊糊的根本睡不醒,心说自己这是在哪里?医院么?被救了?
那郁北呢……
“郁北……郁北……”
他无力的呢喃着,声音微弱。
有人听到了他的低呼,从旁边走过来,站到了他的病床前,低头默默的看着他。
万俟艰难的睁开一条眼缝,不知是不是错觉,发现自己真的在医院里,而那张熟悉的面瘫脸,也真的站在自己床前。
“郁北……”
万俟又惊讶又惊喜,是他!郁北没事。
万俟疲惫得厉害,睁眼已然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本想开口说话,但怎么也出不来声音了。
昏昏沉沉的,万俟被困意席卷,眼前的郁北开始模糊,天花板也在旋转。
“咔哒——”
是开门的声音。
万俟下意识看向门口,有人走进来,但他太困,根本看不清楚。
是一个白衣人。
那人从上到下都是白色的,衣服裤子,甚至还披着一件很宽的披风,戴着兜帽。
有些似曾相识。坠入沉梦的时候,万俟这般想着。
“父亲。”
郁北听到开门声立刻回头,有些惊讶的迎上去:“您怎么来了?”
白衣人走进来,脚步很轻很轻,他一开口止不住先轻轻咳嗽了几声。
白衣人声音温和,说:“听说你受伤了,我不太放心。”
“让父亲担心了,我没事。”郁北说。
郁北说着,看了一眼病床上沉睡的万俟:“父亲,带着红绳的人我找到了,就是他。他叫万俟。”
“我知道。”白衣人点点头,也看向沉睡的万俟。
白衣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出神,随即道:“他一会儿就会醒来,我们走吧。”
“好。”郁北点头。
走之前,白衣人深深的又看了眼万俟,嘱咐说:“要记住我的话,你要和他保持距离。”
郁北还是点头,说:“我知道,父亲。”
“知道就好。”白衣人说。
“只是……”郁北难得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我不明白。父亲让我保护他,又让我和他保持距离,这是为什么?”
白衣人没有解释:“你以后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