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宣王大婚之时,同时晋三位郡王为亲王,必定打了什么算盘。
是欲盖弥彰,扰乱他的计划部署?还是故意为之?
齐、襄、郑三王之中,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便是郑王。
清河王皱眉沉思,赵子煦固然有很大的可能选择郑王继承大统,可赵子煦不止齐、襄、郑三王这几个弟弟,他还有其他的弟弟。
除了宣王那个跛子,还有宁王,及最没存在感的秦王。
他写下一个‘宁’字,很快就否决了,又写了一个‘秦’字。
秦王的秦。
秦王于皇室而言,是个处在边缘的透明人,没有谁会刻意记得还有秦王这个人。
正是因为他没有存在感,是个透明人,才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清河王在想,若是赵子煦属意的人选是秦王的话,为了保护秦王,那么赵子煦就是故意同时晋齐、襄、郑三人为亲王,目的便是转移他的视线。
这仅是他的猜测而已。
不过秦王这个人,他忽视不得了,郑王同样需要留意。
他叫来了心腹,让心腹安排可靠之人盯着秦王的动向。
初六是荣国公府嫁女的好日子,因叶老将军与荣老公爷是战友,曾一同驰骋沙场,有过命的交情,两家又常有往来,叶家定是要去赴宴的。
月铮从荔枝几个嘴里听说了要去荣国公府吃喜宴的事,他找到花扶疏,嚷嚷着要去吃喜糖。
花扶疏被月铮吵得耳朵疼,拗不过他,带着他去了飞院,询问老将军的意思。
她不是特别喜欢热闹的人,除了有必要的应酬和人情往来,筵席、雅集、茶话会这种能不去就不去。
花扶疏对老将军毕恭毕敬,一番殷切寒暄过后,提出要带月铮去吃席的事。
老将军垂下眼睑,看了眼花扶疏,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臭丫头是带着目的来的。
花扶疏平日是个什么德行,老将军清楚得很,要规矩没规矩,要礼数没礼数,又不听话,还屡屡顶撞长辈,带她出门,他还怕遭人笑话呢。
他连花扶疏都不想带出门,更别说要带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子了。
他没答应花扶疏。
花扶疏也没有气馁,看了眼老将军,就垂着头,嘟囔着嘴小声说,“要不是为了借喜气,我才不去呢。”
老将军见花扶疏低低自语,以为花扶疏是在骂他,他道:“说什么呢?”
花扶疏捂着嘴,不敢看老将军,“我没说什么。”
老将军看她眼神闪躲,慌张写在脸上,像是做错了事,被人当面捉到一样,那么窘迫。
月铮适时地来了一句,“阿公,姐姐要生小弟弟,说要沾喜气。”
老将军面露尴尬之色。
花扶疏没想到月铮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扯着嘴角,看向老将军,笑得很难看,耳朵莫名的泛红。
尴尬,又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