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轻轻推开两个匪寇,将花扶疏请进来,又警惕着,随时做好护航的准备,明明是一位亲王,却像一个护卫一样护着他要护的人。
与其说他像护卫,不如说更像一个关切妹子的哥哥,他的脸上没有护卫应有的恭敬,有的只是宠爱和宠溺。
围着塞玉环的天羽卫主动让开了位置,花扶疏在秦悠然和鱼尺素的护航下走到塞玉环的前面,花扶疏冷冷看了眼塞玉环,随后道:“我的人可以退下,但你的狗得先退下,我的人只能我骂,你没有资格,再骂一句,我要你变成肉泥!”
“你!”塞玉环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栽进这丫头手里了。
张仲坚不动声色端详着花扶疏,在大义堂已经见识了这丫头的牙尖嘴利,蛮横无理,眼下又见识了她的冷静自若,霸气护短,真真是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哭了要哄,摔了要扶,容易上当的小丫头了。
花扶疏道:“还不让你的狗退下。”
塞玉环恼羞成怒,却不得不压下,只得让弟兄们退下。匪寇们碍于大当家的命令,只好退下。
匪寇都退开了,花扶疏没有立刻让苍术等人退下。
为此,塞玉环不悦了,“怎么,我的人都退了,你的人还不让开。”
“着什么急呀。”花扶疏笑了笑,“大当家,那十万官银我们得带走啊,不然大家都别走了。”
塞玉环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叶泽霖轻轻揽着花扶疏的小腰,他道:“那是兴修水利用的,大当家还想占为己有不成?”
占为己有这个词塞玉环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不胜其烦了,她道:“又不是我偷的,与我何干,明明是蔡老狗硬塞过来的要我替他保管的,你以为我想要呀,谁稀罕!”
花扶疏往苍术看去,吩咐道:“苍术,退下。”
苍术只看了眼花扶疏,却没有退下,江篱三人并三巧也没有退下,至于穆清和天羽卫皆是秦悠然的人,秦悠然没有命令,他们自然不会退下。
花扶疏严肃起来,就道:“四大护卫,还不退下!”
南星看了眼京墨和江篱,二人都没有退下的动作,最后三人都看向了苍术,苍术身为四人中的老大,知少主之命不可违,点了点头,四人退下了。
三巧可是没有退下,花扶疏淡淡道:“巧儿,你也退下。”
“姑娘。”三巧不满地唤了声花扶疏,最后不情不愿退下,到花扶疏的身旁。
秦悠然看了眼穆清,穆清会意,同天羽卫一道退到一旁。
叶泽霖瞥了眼远处的匪寇们,与塞玉环和张仲坚道:“劳烦二位当家着几位兄弟将那十几口箱子抬到湘水镇。”
塞玉环面露不喜,分明是不悦了,这叶泽霖敢情是要她的弟兄当苦力?
花扶疏冷眼看来,似有威胁之意,塞玉环缄默不言,甩袖而去。
张仲坚看了看塞玉环,又看了看叶泽霖二人,最后跟上塞玉环,五当家、朱发紧随其后。
叶泽霖看着张仲坚远去的背影,在花扶疏腰上的手放开了,他淡淡道:“扶疏,你认识这位二当家吗,我瞧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怪在何处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