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酱油啊!”田好进故作迷糊。
拿出酱油,递到厨房,把自行车推到车棚。
拍拍衣服,不紧不慢的问,“有事?”
院子外的路口上,几个妇女一边嗑瓜子,一边勾长了脖子看热闹。
吴建仁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田好进,摆着官腔说:
“田好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中午干了什么,你在我离开之后,写了罢免我的申请书,还让全体村民签字按手印了!”
田好进道,“谁说的?申请书在哪里?让他拿给我看!”
“啪!”吴建仁怒扇田好进一耳光,“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田好进,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既然你如此不老实,那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田老七猛然摔下手中的活,站起身怒吼,“吴书记,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秀珍拿着刀从厨房冲出来,气势汹汹,“你凭什么打我老公?”
老七婶从房门口冲出来,“啪啪”两下,扇了吴建仁两耳光,怒道,“有毛病啊,打我儿子?”
“你敢对我动手!那我还打他!”吴建仁气急败坏,当场又扇了田好进两耳光。
没等秀珍和田老七动手,老七婶又上手了。
“啪啪啪啪!”连续打了吴建仁四耳光。
跳起来说道:“你打他一下,我就还你两下,你打他两下,我就还你四下!不嫌吃亏,咱就接着来!”
吴建仁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抡起巴掌又要动手时。
老七婶“扑通”一下躺倒在地,在院子里直打滚。
还扯开嗓门大喊:“不得了了,村支书鲨人了,大伙都来看看呀!”
反正吴建仁的确在草堆旁杀过她,要不是田小双及时相救,恐怕自己已经见阎王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
老七婶这一喊,左邻右舍都来围观。
秀珍吓得连忙把刀放回厨房,免得引起大家误会。
田老七一向是很讨厌老婆子撒泼打滚的,但是今天,却觉得格外的顺眼。
甚至自己都有躺地上的冲动。
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在院子外互相传话,“特大新闻呀,村支书鲨人啦!”
正在路上闲逛的李四春,听到这话,立马冲进田好进家院子里。
抓起门后的铁锨,就到村支书面前,“吴建仁,你居然敢鲨人?你还是个村干部吗?”
王木匠也跟着冲进来,顺手抄了把铁锹,“吴建仁,欺负老弱病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们打!”
吴建仁没想到,田好进家会有这么多人撑场子,终究没敢动手。
“我没鲨人,我是来要东西的!”吴建仁愤愤的指着田好进。
“赶紧把申请书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田好进平白无故挨了三巴掌,本想还手的,一想到老七婶已经双倍还回去了,就不好再打了。
捂着脸道,“吴书记,谁告诉你我写申请书了?你把这个人说出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说罢,严厉的目光瞪视众人。
李四春连忙道,“田哥,不是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王木匠道,“也不是我,这种小人行为,我极度鄙视。”
吴建仁看了看院门外的胖婶儿和张婆婆,怒道,“村里几个妇女说的,她们妇道人家,不可能骗我,田好进,识相的,赶紧把申请书给我交出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木匠和李四春一听这话,都很替田好进担心,要是真把申请书交出去,岂不是没办法将村支书拉下马了?
田好进眼神示意二人,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