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半天,却是无果。一群人也很恼恨。
“不是还有个孩子吗?”
不知其中有谁竟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对啊,还是你聪明!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话真是高明!”
“这孩子要留给你仔做妻?还是卖给别人?”
“那我们——”
“喂,你没女儿啊!拿别人女儿做什么?”
满脸横肉的男子,再次出来帮她。
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他们面前。
以一抵四,仿佛天方夜谭,却怎样也要给她留下这看似渺茫的生机。
快跑——
她拼劲全力,却不知该跑去何地?
爸爸说,翡翠是鸟儿的名字。
长着极漂亮羽毛的那种。
翡——
《说文·羽部》:赤羽雀也。出郁林。从羽非声。
而她这只翡鸟,该飞向哪里,归去何处呢?
这是幻梦,怎么又记起这些?
仿佛梦魇,又好像海市蜃楼。
是真还是幻,琢磨不透,也琢磨不清。
不如,什么也不去想!
认真做好当下的自己,不好?
想那些有的没的,做甚?
岂不,自讨苦吃?
只觉手中的那珠手串有些邪性,不妨摘下。不戴,总归没这么多的事儿吧!
冷斐涵缓缓睁开双眼,忽觉这光有些刺眼。
斜阳,耀目。
走在大街上,还恍惚地睁不开眼。
不过,六月的萨克森州,确实宜人。
乔其纱带着些许质感,隐匿在精致的褶皱里头。高低错落的石板路,不过是为了掩藏不同形质的音符。
清风微微拂过树梢,叶儿随之舞动节奏。
路旁尽是些菩提树,在古语里这里就是“种满菩提树”的地方。到了花开,满是芳香。
光影斑驳,逐渐变得肆意起来。顺着缝隙,晕染大片,随后落入那座,并不起眼的哥特式建筑——
哥特式建筑,最大特点就是那高耸入云的尖顶。
有限的人通过不断往上,以去接近那无限的可能。
而接近,只为能有机会更加去亲近。
我与父,父与我——
希望自己伸手就可触到那份永恒。
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得到上天的垂顾,去听她所求,应她所祷。
冷斐涵伸手拉开门,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