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整理了下思绪,便继续说道:“冷老师,最近江城天气多变,请一定注意要防寒保暖!”
“谢谢!”那声音仿佛有了一丝温度。
“冷老师,我会在江城等着你!”他的声儿明媚如艳阳。
这一激动,背脊便隐约地有些痛感。这疼痛还能生出困意来。
深深地打了个哈欠,这哈欠还有一定的延续性。打了一个,第二,第三个便接踵而至。
不是提醒他,该回去躺会儿?
他默默地点着头。
回去的路上,崔暖洋打电话给佑佑的班主任,说是他今天不参加课后的托管班了。
不参加,就意味着下午四点半就能接上他。冷斐涵则在晚上七点四十左右抵达。这样的话,岂不要带上佑佑一起去接机?
他趴在枕上,开始盘算。
一会儿功夫,呼声渐起——
朦胧中,仿佛见一女子,远远地站在桥上。只觉这背影很熟,便走了过去。原以为走近了,就可看清她的脸,谁知那面容竟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轻轻地说了一句,便转身要走。刚刚想要叫住她,却怎么也拦不住——
“喂,你别——”
“别走——”
“你别走——”
这青天白日的,到底是在呼唤谁?
伸完懒腰,立马起身换件衣服。
江城楚天二小,安逸在陋巷一隅。平时也只有在上下学的高峰时段,这狭窄的双车道才会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一车想要进来,另一辆则想要出去。滴滴叭叭呜呜地,可谓好不热闹!从低年级到高年级,一个个班饶有秩序地出来。
看来,他是来早了。
“岩岩,今天的作业多吗?”
一小男孩朝他走来,嘴角不由地抽动,也不答话,就只傻傻地痴笑着。
“又傻笑?”外婆欲举起拳头,打孩子,“叫你别笑,听到没?老这样,会被别人笑话的!”
这位老太太反复提到孩子傻笑的事。看似无心的话,却引起崔暖洋的怀疑。出于一名医者的本能,他回过头去望了眼。
孩子很显然没有理会老太太,微微地先发会儿楞。而后,一声尖叫,便猛然倒地。
崔暖洋寻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