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那些腐儒见识短浅,哪里又知道镇守使大人为我大梁所做,哪一桩事情不是为了挺直腰板?」
王真苦笑道:「也就是下官没办法去神都朝堂上上一次朝,要不然,也得骂上他们一骂。」
陈朝诧异道:「什么时候你一介武夫就敢说能骂得过那些读书人了?」
王真无言以对。
「不过本官早些年跟人对骂,倒是没输过。」
陈朝站起身,看了一眼王真,笑道:「说了这么多闲话,这会儿跟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北地散修,本官已经击溃,如今欲要让青月山重新聚集起来那帮散修,这桩事情,你帮着办。」
王真微微蹙眉,有些不解,更有些不愿。
陈朝说道:「妖患要除,怎么除?凭着你手下的几个人就能成?你先将北地散修稳住,到时候招揽一批散修一起除妖,岂不要快得多?」
王真豁然开朗,点头笑道:「大人说得极是。」
陈朝说道:「北地散修,本官之后有大用,切要好好经营,事情办砸了,你就等着一辈子坐在这位子上不动弹吧!」
王真哈哈大笑,这眼前的镇守使大人还真是有意思,就连威胁人都透着一种可爱,不过王真又很快想起眼前的这位镇守使大人在面对苏铜那样的人的时候,可是半句废话都没说过。
他其实很难把这两个人,放在同一个人身上去。
陈朝喝完茶水,站起身来,「喝了你的茶,你办好本官交代的事情,以后神都可见。」
王真感激道:「多谢大人提携。」
陈朝不言不语,转身就要离开。
王真小声道:「大人,是否让下官派人护送?大人此刻返回神都,只怕有些凶险。」
陈朝无所谓道:「有的人想杀本官,本官还想杀人呢。」
痴心观,继云间月担任观主之后,这座道门执牛耳者的宗门变得低调许多,观中上下虽说还有许多对大梁不满的声音,但还是被这位新任观主给压了下来。
云间月虽说在那些上了年纪的道人面前没有太多威望,但他在年轻一代里的威望甚高,加上又是观中老人亲自下场让这位年轻道人担任观主,因此即便对云间月不满,许多人也只是沉默,不敢多说。
更何况,这位如今的观主,在早些时候踏入忘忧,又杀了掌律,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走到忘忧尽头,成为道门这千年历史里最为年轻的道门大真人,这么前途无量的一个道门天才,就是有些人想要让他死,观里的那些老人也不会愿意。
天才不算罕见,但也绝不算是常见,但是像是云间月这样的绝世天才,千年不过一人。
这些日子不知道闭关多少次的云间月再次出关,道门真人闭关,一般时间不短,动辄便是十几年数十年的,不在少数,更短的,也都是一年半载,但这位年轻痴心观观主,闭关长则一月,短则半月,这落在许多老人眼里,其实就跟过家家一样,但是偏偏这位年轻观主就是走得极快,一次闭关一次出关,便已经相当于旁人的苦修一年。
这次出关,云间月来到观主居住的大殿那边,这些日子痴心观的上下大事,在他不在的时候,除去有几位长老商量着来,还有一人,便是叶
之华也参与其中。
看到云间月来到这边,几位上了年纪的老道拱手行礼,然后都为如今云间月的境界吃惊。
现在的痴心观,只怕除去那几位闭关清修的师叔之外,便没有什么人能够和云间月相提并论了。
云间月送走几位老道人,这才看向这边一言不发的叶之华。
「师姐。」
云间月张口喊了一句,叶之华才对他点点头,这位性子冷淡的女子开门见山,没有客套就和云间月说起最近发生的些事情,大多事情关于痴心观,都已经被她处理,顿了顿之后,叶之华看向云间月,淡然道:「那年轻武夫去了一次万天宫,不知为何,但在那边待了些时日,之后又去了北地,杀了几个散修,之后便消失无踪,最近有了消息,在新柳州杀了个守将。」
云间月微笑道:「他倒是喜欢杀人。」
「有人亲眼得见,他脸色苍白,行动迟缓,应是受了重伤,只怕现在已经有人去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