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扑面,裹挟林间草木花香。
女人垂目。
晚上手镯翠绿,是母亲留给薛泯,那次离开她塞到男人座位底下。
这次来昆城,他却特意带来,又还给她。
她不关心霍砚深,也不关心霍家,只不想再牵扯薛泯。
薛泯处境两道艰难,一是昆城案件,二是北城公司。
一道被霍砚深握住把柄,一道被霍宏山制掣。
倘若薛泯知晓她失踪与孙相宜有关,极大可能与霍砚深联合。
可无论霍砚深还是霍宏山,都是狼豺虎豹,利益为先。
从父子反目,一来一往皆下死手中便能窥见端倪。
薛泯重情,只怕会吃大亏。
明徽打个喷嚏,关上阳台门。
她也得为自己想一想,看看怎么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摆脱霍砚深。
保姆敲门,惊起她思绪。
明徽抬头,见哑保姆拿浴巾睡袍,又指指楼下。
她不懂手语,只能从她动作猜测一二。
“你问我要不要去泡温泉?”
哑保姆点头。
“好啊,稍等,我拿些东西。”
。。。。。。
薛泯双眼血丝密布,胸膛鼓胀闷塞,浊气难排。
他已经在监控室前坐了一天一夜,各路口关卡排查后也不见明徽踪影。
如此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车仍旧在昆城,明徽还没离开;二是车早离开昆城,明徽早被带离。
只无论哪个结果,都不算好消息。
西南多山,昆城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