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双手在背后攥紧,几乎陷入皮肉,却不觉疼痛,只觉心凉。
霍砚深说到做到。
“我不瞒你,霍家我已有反击对策,到时你薛泯哥哥身陷囹圄,霍宏山被我压制,我还是霍氏总裁。”
明徽面色一寸寸苍白,灌入耳中的话成冰块,砸到心腔。
“除非你逃到太平洋小岛,或钻入热带雨林内部,或到非洲未开化古老部落,不然我一定会找到你。”他胸有成竹,“霍氏海外分部已经在欧美站稳脚跟,下一步进军非洲——”
他点到为止,却不多说,只让明徽心打鼓,自己吓自己。
明徽目光极度伤感,她上前一步质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只求你不缠着我。”
“你。”
霍砚深视线透过女人瞳仁,看到折射在眼底的自己的身影。
“我喜欢你,不论生死。”
明徽身体止不住哆嗦。
阳光晴日,她却感觉冷心冷骨,三九寒冬冷意全钻进她肺腑,打个喷嚏都能凝成冰凌。
面前的人是魔鬼,无影无形,却又如影随形,会成为她这辈子永远的噩梦。
明徽后退几步,摔在沙发上。
她面色染上几分阴翳,凝住不动。
气氛愈加低迷。
门外文聪时刻注意房内动静。
霍砚深仔细端详她,观察她表情从凝结到松动,如同开春江河化冰,每一寸都有迹可循。
“我答应你。”
明徽被抽空力气,声音弱下来,却又坚定。
“你先撤案,不然我不会回去。”
“你放心。”
霍砚深眉梢挑动,悠然道:“你放心,你上飞机之前,我会撤案的。”
明徽垂头向门外走去,“只愿你说话算数。”
男人注视她背影,却见女人连余光都丝毫未曾落到他身上。
等明徽身影彻底消失,男人脸上笑容才收敛。
他闭上眼,身形陷入病床。
到如今,他竟只能靠另一个男人才能将人绑在身边。
可悲,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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