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监点头道:“这位大周末代之主,还有一个称号,名曰“魔帝”,传闻他文武全才,后世有人称他『一法传三教』,千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大派,就有他留下的烙影。”
我心道:“阴阳宗在千年前也算得上顶尖大派,会不会是这三大派之一?”
曹太监不知我所想,继续道:“这座“九重天”不仅是登仙之地,更是魔帝试验之所。”
张昭远疑惑道:“试验什么东西?”
“作孽啊!”
曹太监叹息一声,道:“这位魔帝异想天开,想制造一个不死之物出来,为此他不惜捕捉江湖高手,甚至连手下两位圣人境界的大臣,也被他设计捕捉,再混合远古野兽,抽血断肢,混练血清,制造奇异血脉,最后终于引起众怒,功亏一篑。”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感慨一声,又问道:“既然已过千年,为何此处依然阴森异常?”
听闻此言,曹太监浑身一紧,道:“谁知道呢?真是邪门了,不过大人平常夜里可不要来此地,宫中有不少人夜里路,就消失不见了。”
张昭远心里一寒,惊讶道:“闹鬼了,还是魔帝未死?”
曹太监摇头道:“大人避开此地,自然无碍。至于魔帝已千年未出,可见早已不存于世!”
……
闲聊片刻,终于来到养心殿……
此处乃大晋皇帝“华春”的寝宫,只见寝殿内云顶金木作梁,水晶玉壁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在幕帘后,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个五短身材,看上去滑稽可笑的侏儒,尽管如此,可他眼神中却又睥睨天下的气势。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鼓,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龙涎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透出一股糜烂与腐朽的味道。
等我和张昭远进来,曹太监磕头禀告了一声,两旁的侍女才轻轻拉开珠帘,我瞟了晋国这位最有权势的男人一眼,只见他两鬓斑白,头发稀疏,脸上皱纹竖起,满是老人斑,鼻子粗大,下颚胡须半白,却有如针刺一般。
那金色龙座甚是高大,他那矮小瘦弱的身子缩在里头,看上去甚是可笑,一颗硕大脑袋摇摇晃晃,老眼微微眯着,冷冷地打量着我们二人。
他坐在龙椅上,双脚离地,想要下来,还得一位侍女将他抱起,才安稳落地。
这位侏儒皇帝,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无比厌恶,不说相貌丑陋,身材短小,只他身上透出的一股腐朽味道,就令人作呕。
但该行的礼节,还是少不得,我和张昭远跪在地上,磕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华春先打量着张昭远,只见了一眼,就皱起眉头,看向我,眼中闪出一丝嫉妒之情。
“尔等免礼平身!”
我们又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张昭远取出礼单,让太监传上去。
华春看了一眼,轻轻放下,叹道:“朕与你父亲乃是故交,一别数年后,想不到还能与故人之子重逢,朕心甚慰!”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张财主乃精明之人,这些年下来,恐怕早已富可敌国了!”
张昭远一愣,不知如何回答,但我已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嫌礼物太薄,便连忙道:“陛下,家主另有厚礼赠送,不日即运来。”
“哈哈……张财主果然上道!”
华春抚须大笑,一张大嘴裂开,就像一个丑恶的蛤蟆:“所谓礼尚往来,朕也不能亏待张财主,过些时日就让他参加宫中云宴吧!到时挑一位美人好好伺候他。”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出一丝淫邪的笑意,似乎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让他心情变得大好起来。
“当年张财主可是对一位仙子女神非常中意,可耽于诸位大臣的脸面,只得忍痛割爱,这次朕就满足他的愿望,将这位美人赐于他一宿。”
张昭远见这位侏儒皇帝竟是同道中人,不禁觉得甚是亲近,嬉笑道:“嘿嘿……多谢陛下厚赐,小臣代家父谢过!”
华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嘲笑道:“到时可让你们父子一起同乐,如何?”
张昭远一听,大喜过望,他早听说过这位侏儒皇帝的嗜好,心道:“宫中这些嫔妃,公主,身份甚是高贵,以自己这低贱身份如果能操上一回,当是身心舒畅,感觉如做皇帝,最好让『傅大家或者天香公主』陪伴,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他暗自呸了一声,“天香公主可是二哥的女人,她以前还是我结义大哥,怎能有如此歪念?真不当人子!”
但又想到华天香淡雅若仙的面容,骨子透出的极致妖媚,还有那成熟迷人的风韵,他心里又痒痒的,竟连下身肉棒也微微抬起头来。
“小臣谢主隆恩!”张昭远连忙趴到地上,大屁股高高撅起,连磕三个响头:“陛下待小臣太好了,小臣感激莫名。”
华春见他蠢肥模样,不禁皱起眉头,心道:“那臭婊子会看上这种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