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护短啊。”萩原研二感慨。
“不过,结婚嘛……”月见里悠放下酒杯,忽的开口,“日本的同性婚姻法案在推行,距离领证总得再过两年。可婚礼却随时可以先办了,比如今天。”
“今天?”所有人都是一愣,渐渐安静下来。
“我们两情相悦,见过家长。”月见里悠指指自己和降谷零,认真地说道,“只要人都在,哪里都是最好的时间,最好的地点。”
降谷零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
“家长。”月见里悠指指月见里秋穗和诸伏高明,又偏过头,认真地问道,“高明,把你弟弟交给我,可以吗?”
“当然。”诸伏高明眼神一闪,微笑着点头。
而听到这句话,降谷零忍不住红了眼眶。
“伴郎。”月见里悠又指身边的赤井秀一和桌子对面的伊达航,一脸理所当然,“明天领证,今天就还是未婚。”
“……”被结婚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花童。”月见里悠却指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哈?我?花童?”工藤新一跳起来抗议,“月见里先生,我已经不是江户川柯南了!要不我帮你把步美那几个小鬼找来?不然,也是弘树吧!”
“不用,你们俩难道不是最好的金童玉女吗?”月见里悠认真地反问。
工藤新一愣住。
“什……唔!”毛利小五郎想抗议,却被妃英理摁了回去。
毛利兰好一会儿才眨眨眼睛,脸上忍不住红起来。宫野志保和世良真纯一左一右揽着她,不让她挣扎。
“还有那么多宾客,不够吗?”月见里悠问道。
“安、不,降谷先生,我想要你做我的家人!”泽田弘树大声喊道。
一片笑声中,降谷零半推半就地由着月见里悠把他拉起来。
“不做伴郎,那我做牧师好了。”松田阵平直接站到了椅子上,居高临下,“上次普拉米亚的案子,为了假扮牧师我还去背了婚礼流程和祝词,不能白辛苦!”
“啪!”随着黑羽快斗一个响指,店内的灯光暗了大半,哈罗叼着一束吧台上装饰的红玫瑰跑过来。
“怎么是红色。”降谷零扁扁嘴,还是接过来,又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这么胡闹,伯父伯母不会生气吗?”
“秋穗姐在就行了。”月见里悠很淡定,“我爸当年在北海道实习的时候偶遇我妈,一见钟情,谈了三个月,直接结了婚才把人带回去,之前才只是视频过。我这算什么啊,起码你都正式进过我家的门,收了见面礼了。”
降谷零无言。好吧,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父子一脉相承。难怪能吵到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两个人太像了!
混乱中,月见里秋穗和诸伏高明坐到上方,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被一人塞了一个竹筐,里面放着临时摘的花瓣,因为数量不够,还混了一些彩纸碎片。
小梓调整了一下店里的音响,播放结婚进行曲。
“辛苦了,小侦探。”降谷零笑眼弯弯地揉了揉工藤新一的脑袋。
“别以为这就算了啊,我跟你没完呢。”工藤新一气鼓鼓地瞪他,“大、骗、子!”
“骗人者被人骗,千古真理。”宫野志保轻飘飘地插了一句。
“就是!”世良真纯用力点头,用行动支持姐姐和好友。
“快快快,新人站好了!”松田阵平用空杯子当喇叭喊道。
“来吧。”月见里悠伸手。
降谷零撩了一把头发,干脆地走过去,把手交给他。
没有精致的西装礼服和妆容,但大战之后的风尘和血色就是比什么都耀眼的荣耀和勋章。
没有盛大的仪式,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最亲最爱的家人、挚友、同伴,以及继承者。
“……我宣布,新郎可以吻新郎了!”松田阵平高呼。
“快点快点!kiss!”黑羽快斗起哄。
月见里悠一笑,捧着降谷零的脸,交换了一个还带着硝烟气的亲吻。
至于明天的善后,还有那些坚持要个说法的国外机构……又关今天的他们什么事呢?
起码这一天,只要幸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