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什么谎,知道这里是哪吗?!这里早被搜查过,不可能有外人!”
在连答了好几个含糊不清的问题后,我终于遇到了一个自己能答的了。
“卡米尔展览馆——如果你们信的话,我从‘活动’里出来的。”
我从害怕里逐渐冷静下来——如果这二人也是特调组的人,和林乐希是同事,至少不会认为我是疯子。
“张队,来者不善——”
叫张队的人打着手电瞧了我半晌,此时命令我看向他。
“叫什么名字?”
“于、于或斐。”
我怯懦地抬起头,眼神闪躲着看向张队。
毕竟我在活动中刚刚杀了两个人——怎么也不敢和配枪的警察对视。
“于顾问?”
张队的手电从上到下的扫了我一通。
“啊——啊,是我。”
我的头发在早前两次进书的下坠奔波中散乱不堪,这一身脏乱的展馆员工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如此之下再配合我先前奇奇怪怪的回话——
我相信自己一定像极了一个精神病人,还是那种逃脱出院后不知何去何从,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病人。
“我们见过面的。在‘7号线盗宝’案的警戒线里。”
我愣了一愣、恍然大悟,他就是那个要求我看完顾问合同、签字盖印的张队。
——那个让我签“卖身契”的张队。
“先前有失风度,你们好——”
我伸膀子想去给个握手,立即就又忆起自己手上粘过的各种东西:菜刀沿上横飞的骨肉屑、匕首窟窿里汩汩喷涌的动脉血、镶进手掌的金属管、黑水杨梅,还有手臂上的木刺伤、手术刀、还有蜡烛——
我见鬼一般地缩回手,借着手电光仔细地检查自己的手自己的臂膀,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在书里脏了的东西,大多不会被映射到现实中……但、当真没有映射吗?
——它们已经深深印刻在了我心里。
“于顾问?”
张队若有所思,另一队员皱眉打量着我。
“哈哈,手有点脏。总之你们好呀——”
我干巴巴地笑着,一双手在电筒下不要再干净。
我心底对这两人是有戒备的,特别是关于我刚刚分析出的三个“现实案件”里,最大的那一个。
周天天在林乐希被巨蛇卷走前曾经算出了她所经历的困境,说她怀才不遇,急功近利却被上面人分派下来做全员献祭工作。她有所不甘但只能屈从。
从而我推测出:女警上面的领导和获取“献祭”的“蛇”,及它背后的卡米尔展览馆,这三样组织一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