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序淮阳的声音。
谢皎月靠在忍冬的大腿上,一双眼皮子重得发沉。
是序淮阳吗?
序淮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谢皎月的身体沉重地失去了控制,她的疑问没办法说出口。
扶着的忍冬听见马车外的声音,瞳孔放大了一瞬。
她低头看着谢皎月,有些纠结。
门外之人唤她家姑娘为“皎皎”,那定然是和她家姑娘关系亲近的。
一时间,忍冬有些犹豫要不要向这个人求助。
若是求助了,她家姑娘定然不喜。
可若是不开口,她家姑娘就要病死了。
*
马车外的序淮阳不知道忍冬的纠结,他守在马车前,抬眼看着车帘。
过了好半晌,马车内都没有动静。
序淮阳动了动喉咙,眼里的光一寸一寸熄灭。
皎皎果然还是不愿意和他有过多牵扯。
静默片刻,序淮阳道:
“你若是不愿意理我,那我现在便走。”
马车内的谢皎月还是听不清序淮阳的声音,她像是陷入了梦魇,梦到了三年前那个晚上。
那座玲珑锦绣阁里,歌舞升平,穿着红纱的姑娘在中间的圆台上跳舞。
谢皎月找到序淮阳的时候,他坐在榻上,手里拎着酒坛,一边喝酒,一边看歌舞。
看见她进屋的时候,序淮阳眼神一凝,直直地盯着她看。
他指着谢皎月的脸,慢吞吞道:
“你是谁?”
谢皎月一进去,便塞了一些金银让房间里的舞女退下。
等所有人都退下之后,谢皎月才重新抬眼看向序淮阳。
“序淮阳,我有话与你说。”
看着序淮阳那副醉醺醺的样子,谢皎月心底终归有些犹豫。
很久很久以前,她便察觉到了一道格外灼热的视线。
景阳侯府的世子似乎总是喜欢盯着她看,看一次两次不够,总是千次百次地盯着她瞧。
只要她出现,序淮阳的视线就一定会落到她身上。
那时候的谢皎月心知肚明序淮阳的心思,但是从未戳破。
因为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她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注定跟序淮阳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