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会是觉得是她蠢,是她认错了人,她一个千金小姐,还为一个丫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哥哥。
谢如月袖子下的手攥得死紧,指甲嵌进肉里,她却气得浑然不知疼痛。
现在听到双叶的指控,谢如月慌了。
她连忙看着谢夫人道:“伯母,我并没有这样做过,我与姜大夫只是点头之交,何以能指使她为我做事呢。”
谢呈竹这个时候也察觉出了不对,他抬眼看向谢如月:
“你方才来寻我的时候,说跟着姜大夫出府的是谢皎月,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谢呈竹仔细想想,他会认为马车里面的人是谢皎月是被谢如月和姜七误导的。先有谢如月来找他的时候说谢皎月负气出逃,后又姜七一口一个二姑娘,所以他才会误以为这马车里面的是谢皎月。
谢如月心里更慌了,她本来想说什么,但是谢夫人却开口打断了她。
“够了!把这两个刁奴押回去,在这街上闹闹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大半夜的,再闹下去,只怕是要把巡捕司那群人招来了。
要真把那群人招来,这家丑就会外扬了。
谢夫人看向一旁的小厮道:“把这两个贱奴压到议事厅里,我倒是要好好审审他们!”
“是。”
谢夫人转身走了几步,才抬眼看向一旁的丫鬟。
“去把姜大夫还有二姑娘都唤去议事厅,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
谢皎月正要歇下,青叶便闯进了她的房间。
“二姑娘,夫人有请。”
谢皎月一顿,缓缓抬眼看向青叶,片刻后道了一声“好”。
等她走到议事厅,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跪在地上的双叶便一把扯住她的裙摆。
“二姑娘,你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真的不是私自出逃的,是听了您的命令才出府的!”
双叶神色哀戚,眉眼之间都是哀求。
谢皎月一顿,垂眼看着她,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坐在上面的谢夫人便道:
“皎月,她说她是奉了你的命令出府,这事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谢皎月缓缓抬起眼看向上方的谢夫人,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神色慌张的谢如月,她一顿,然后慢慢道:“我的确知道她出府的事,但是并非奉了我的命令。”
“你这话是何意?!你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
谢夫人这话算是在警告谢皎月了,警告她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也不要承认是她帮了双叶。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种对簿公堂的时候,谢皎月都很难和谢夫人站同一战线。
她缓缓道:“的确是我将她从柴房里带出来,也助了她与姜大夫的侍女混淆身份,跟着姜大夫出府。”
“混账!”
谢夫人满脸怒意地看着她,“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是府里的家奴!没有销毁卖身契之前,绝对不允许私放!没有经过官府同意私放家奴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