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轻孰重,他自然能分得清楚!
事已至此,他明白一切辩白和求情,都是苍白且徒劳无功的。
万般无奈,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包厢大门外。
“扑通——”
随着一阵阵木材撞击的声音传来,张天牧的惨叫声也传入了包厢之中。
“哎哟——”
“哎哟!”
“哎呀!”
“……”
喧闹的朱雀楼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错愕地盯着这个从三楼包厢滚下来的男子。
周铭还靠在门口,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冲张天牧嚷嚷道:“张公子!你没事吧?”
“范郎中的药丸还有很多呢,要不要给你拿几粒过去?”
齐啸风坐在包厢内,并没有听到张天牧的回答。
不过想想也能猜到,那家伙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回答,小心别摔他个头破血流就已经够不错了!
“周铭,别管他了。”
“还是赶紧过来商量正事吧!”
听到齐啸风的话,周铭赶忙关上包厢门,重新坐在了席间。
“早知道就不让这个张天牧来了!”
“原本我是只打算安排邢坊见殿下您的,因为我听说这个张天牧的人品实在是不怎么好。”
“但他爷爷又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院判,我就想着把他也拉来,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没想到……”
周铭忍不住直摇头,似乎在为自己把张天牧带来这个举动而后悔不已。
齐啸风淡淡摇头:“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倒也无妨!”
“至少你不是还给我引荐了医术高明的邢公子吗?”
邢坊连忙垂下头去,恭敬道:“殿下客气了!”
“与范郎中的医术相比,我这也都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而已。”
“不过范郎中,我是真没有想到,紫苏叶竟然还能有这等妙用!”
“实在是高明哇!”
范衡脸上现出了一抹笑容,只不过那笑容似乎是有些勉强。
“邢公子客气了!”
“今日之事皆是因我而起,一想到殿下竟然要因为我而得罪太医院院判的后人,我这心中便很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