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杠杆!”
此话一出,自然又引起满朝文武的热烈讨论。
“价格杠杆?啥是杠杆?”
“太子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听不懂!你呢?”
“我也不懂!”
“……”
齐啸风解释道:“说得直白一些,想顺利推行此法,还需父皇颁下两道诏令。”
“其一,调整赋税,使扬州桑税和稻税的价格保持统一。”
“其二,便是大幅度提高生丝的收购价格!”
“在利益驱使下,本地桑农必然会扩大产能,谋取利益。”
“本地的稻农眼红桑农挣钱,自然也就心思活络,开始渐渐种桑。”
“与此同时,经验老道的粮商会预见到桑田扩大后粮食的缺口,提前储备粮食来挣钱。”
“偌大一个扬州,在多个粮商的市场竞争之下,粮价也不会有太大的提升。”
“由于生丝价格大幅度的提高,桑农手里挣到了钱,完全有能力承担买粮的价格。”
“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都会稳扎稳打、有序进行。”
“丝绸的产量增高,百姓们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时机成熟,再将丝绸卖去波斯,银子这不就来了……”
齐啸风话音还未落,便听角落传来“咕咚”一道响声。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胡子花白的消瘦老头竟梦魇一般,定定站起了身子。
即便碰倒了面前小桌上的茶盅,他也毫无察觉。
“扑通——”
那老头半晌不吭一声,谁知竟突然咔嚓一声,跪在了地上!
渊帝眉头微皱:“上官松云,你这是做什么?”
齐啸风想起来了,这小老头就是户部尚书,上官松云。
在齐啸风的印象当中,这个小老头一向脾气古怪,独来独往,从不与内阁的其余辅臣交往过密。
可以说,上官松云管着大渊最富的部门,却过着最清汤寡水的生活。
为了国库空虚之事,这老头可没少向渊帝请罪。
他甚至数次主动请辞,认为都是他自己的能力不足,才导致大渊国库日渐空虚的。
不过渊帝心中清楚,国库的银子只出不进,并不是上官松云的问题。
再加上他的为人清廉,办事能力还算不错,所以渊帝也就一直保留着他的尚书之位。
不知道这老头骤然间形迹诡异,究竟是发了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