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她道:“你晚上要继续忙吗?”
“嗯,我得抓紧忙完衡州的事务,赶在万寿节前返回京城。”
“那我去给你泡壶茶。”
比起厨艺,薛满的茶艺要高?明许多,许清桉轻抿一口,察觉到她的目光正流连在他腰间。
今日他束了条玉璧皮革蹀躞带,腰侧压了一块青玉佩,佩下坠着白玉珠及碧色流苏,尽显简约高?雅之风。
薛满捏着袖中的荷包,好半天没拿出手。
还是许清桉主动问:“你有什么话想说?”
“是这样的。”薛满吞吞吐吐,“我之前答应过给你绣荷包……”
“你绣好了?”
“本来绣得没这么快,但我想做生辰礼物送给你,于是便夜以继日,呕心沥血地?绣出来了。”她严肃地?道。
许清桉朝她摊手,“东西呢?”
薛满的手挪到一半,不肯动了,“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不许嘲笑,也不许嫌弃,更不许拒绝。”
许清桉纠正:“这是三件事。”
“那就答应我三件事,你能不能做到?”
“能。”
许清桉的手同脸蛋一样出色,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它托举一枚窃蓝色的荷包,荷包的绣面是一只……是一只……
他言语匮乏,不知?该怎么形容荷包上的图案:没记错的话,这是他当?初亲手绘制的图样,她只要按照正常步骤绣,即便手艺不精也能蒙混过关。但仔细端详面前的不明生物——试想下,一具勉强能算逼真?的老鹰躯干,搭配上简笔随意勾勒出的脑袋和翅膀……潦草,过于潦草。不伦不类,实在不伦不类。
他看她一眼,她强调:“夜以继日。”
他再看她一眼,她又强调:“呕心沥血。”
“……”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
许清桉往椅背一靠,右手覆上双眼,优美?的唇线轻扬,肩膀跟着微微耸动,片刻后,他难以抑制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
薛满恼羞成怒,“不喜欢就算了,将荷包还给我。”
她倾身去夺荷包,反被他擒住手腕,略使巧劲便带至身前。两人的距离倏然?缩近,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似醉非醉的风流目内饱含深意,直勾勾望进?她的眼底。
她美?目圆睁,凶巴巴地?瞪他,“松手!”
“不松。”他探出手,小指勾着荷包缨带,又以拇指缓慢拭去她脸上的白面粉。
薛满对突如其来的碰触感到心慌意乱,忙用?拳头抵着他的胸膛,“那,那你将荷包还来。”
“不还。”
“你明明不喜欢!”
“我喜欢。”他道:“喜欢至极。”
“这么丑你也喜欢?”
“你送的,我自然?喜欢。”他松开手,当?着她的面将荷包挂在腰间,“况且,丑得出奇便是别致。”
“……”薛满磨牙,“旁人想要还没有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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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哦。薛满哼道:“物以稀为贵,等我绣工进?步了,想绣都绣不出此等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