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的尾音似是擦着她心脏去的,蹭出颤栗一片。
听着听筒里的忙音,狠狠哆嗦了下。
所以,刚刚那一通调理,不是因为她咬他,而是,她骗了他。
一想到要跟他解释那一个亿的去向,简乐就心如死灰。
哎等等,还有郝仁!
赶紧拨通郝仁的电话。
郝仁不知危险将至,一边听着古董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戏文,一边摇头晃脑。
看到简乐来电,他眼前一亮。
“哎呦我的小乐乐,你可算来信儿了。怎么样,你那搞定了没?”
收音机放的太大声,一时没听清她说什么,开了公放捏在手里。
“啊?你说谁要来?”
话音刚落,本就不算明亮的灯光被整个挡住。
抬头,娄烈正低头看他,笑的渗人。
相识十余年,郝仁很清楚那代表了什么。
心里叫苦不迭。
电话那头,简乐不知娄烈已经来了,心急的给郝仁通风报信。
“二爷要过去找你,你快躲躲。”
“我…”
不等郝仁回话,娄烈立起手指,在唇前晃了晃。
郝仁怂了,打了个哈哈,“二爷来找我有什么好躲的,你就别操心了。”
以为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简乐解释道,“他知道咱俩那事儿了,我担心他会找你算账。”
那事儿!
什么那事儿!
姐姐你倒是说的清楚点啊!别搞得跟咱俩偷情似的行不行啊!
顶着娄烈那似笑非笑的注目礼,郝仁头皮都麻了,干瘪瘪的笑了声,“简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沉默弥漫。
片刻后,简乐的语调恢复了平静,只是细听之下嗓音微微发颤。
“哦,我的意思是,你毕竟是二爷的朋友,我私自找你修画,不太好,想让你跟二爷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