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连握剑的手,在那一刹间都失去了意识,将手中长剑给松了开来。
唐元的处境同样不好受。
君子朔轰飞陆风的那刹,偏转余势一股脑全都袭向了唐元所在,直将后者震慑的险些当场昏厥过去,强撑着挺过来下,脸色比之陆风还要来得惨白。
君子朔看着倒在地上的二人,嘴角扬起一抹冷蔑,“此般情景,放在以往,我可想都不敢想,如今却是出现在了眼前,陆兄!这可真要好好谢谢你啊!”
陆风听言,明白君子朔所言是在指交易邪元煞心忏之事,一时间心头只觉百感交集,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与自责浮现。
若非因自己给了君子朔这般邪术,后者断然不会有今日的实力,书老更不会因此而落得如此下场……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老陆!”唐元急道:“莫要被他扰了心绪,那邪术没这般厉害的效果,是他逼得太多人献祭灵魂之力,才有的如此成就,这与你没关系。”
君子朔轻咳了一声,朝一侧的墨稔山点了下头。
后者会意,虚弱的迈步朝唐元靠去;
尽管受了极重的伤,但应对一个天魂境后息实力都没有的唐元,他还是有把握的。
“住手!”陆风顿时一急,“有什么就冲我来!”
君子朔冷笑,“放心,你,我同样也不会放过,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可愿入我麾下?为我所用?”
陆风愤懑的啐了一声,“君家有你这等子嗣,简直丢尽颜面。”
想着眼下情景或许只有搬出君家,才能让得君子朔清醒一二了。
却没想,君子朔满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放心,今日之事,可传不到君家耳中,等传至的那一日,我也当不会再惧。”
“原本看你还有些价值,不过看你这态度,是不愿臣服于我了……”君子朔提了提手中的敛魂皿,邪傲道:“既如此,那我便只好送你去陪着你那老师了。”
君子朔蓦然抬起手中敛魂皿,道道幽光绽放,一股无形的威压朝陆风盖去。
嘴中喃喃:“本不愿再消耗族巫那仅剩的一份灵魂力量,奈何,你实在太不识相。”
呃!
陆风闷哼一声,只觉魂海像是被煮开的沸水一般,剧烈翻滚,命魂隐隐有着一股要被生生抽离的架势。
簌!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
落于地面的长剑突然冷不丁的朝着君子朔飞袭了过去,以一道精准且刁钻的完美弧线,割向君子朔的手腕。
君子朔满目骇然,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情景下,陆风竟还能控制着长剑做出此等攻势,惊慌失措下,近乎本能的松开了握着灯盏的手,以着极限的速度从那抹剑锋之中抽离了出来。
墨稔山见此变故,连忙顾不得对付唐元,闪身来到君子朔身旁。
待得见那柄长剑挑着落于地上的灯盏,回到陆风身边时,二人不由同时一怔。
“藏魂于剑!?”
君子朔惊骇的瞪大了眼,“这剑不是你在掌控!?”
话语是冲着陆风说的,但此刻的后者却已是退到了几十丈开外,一手提灯,一手握剑,同唐元一起回到了符卿卿身旁。
君子朔被这一幕彻底激怒,目光环伺,突然又冷笑起来;
抬手朝着身后远处的草簇一扬,一具残尸兀自被引了过来。
“老师!”
“书老!”
陆风和唐元异口同声的叫嚷;
陆风额头青筋暴起,睚眦欲裂的怒吼道:“枉你贵为君家年轻辈第一人,行事竟如此卑劣,有胆的直接冲我来!”
“呵!”君子朔被气笑,反手竟直接将书老的残尸给震成了肉沫,玩味笑道:“冲你来?方才你在我手下,可是像条狗一样,连动弹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