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窝浮现在少女的两边脸颊上:“那他可就要多花一点时间起床了,如果他的真实水平和他自称的一样,这是最好结果。”
树下的黑暗中,克雷顿偏头看她,亮闪闪的黄眼睛几乎不带任何感情。
“我好像也被你放倒过,就在你来热沃的第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唐娜进入旅店后碰过他的酒杯,之后他就在本该警觉的情况下睡着了。
唐娜的表情再次转为尴尬。
“我当时以为您是恶魔的信徒,被那个绿头发哄骗,所以想要在您的身上找到证据。。。。。。”
“做得好。”克雷顿打断她:“我真的觉得这样做再正确不过。”
听到赞扬的语句,唐娜怔了怔,笑容更盛。
下一刻,她就被扼住脖颈提了起来。
“但仅限那一次。”
克雷顿宽大的右手握在自己的侄女纤长的脖颈上,她被这份巨力制住,即使那五指没有收紧,她没有锻炼过的脖子也感受到上下撕裂般的痛苦,那是体重的作用,她的双脚必须踮起才能减缓压力。
在袭来的痛苦前,唐娜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魔法都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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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在你的眼前对你的要害伸出手了,你为什么不躲呢?”狼人好奇地问:“难道你是想死吗?”
唐娜此刻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踮着脚,用双手拼命去掰那只扼住自己脖颈的手,好争取到更多的喘息机会。
克雷顿看着她的模样,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即松开了手。
唐娜摔倒在地,双手仍紧紧捂着脖子,脸上满是惊惧,她显然没想到一直疼爱自己的叔叔会对自己动手,对死亡的恐惧一瞬间占据了心灵的所有位置,她以为自己已有着独当一面的能力,却依旧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生不出任何抵抗之心。
“你也没有警惕我,就像朱利尔斯没有警惕你一样,是不是?”
克雷顿心平气和地说,他在瘫倒的侄女眼前蹲下,再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不过这一次不是要掐她,而是要拉她起来。
唐娜惊魂未定地看着这只刚才给自己带来死亡威吓的手,犹豫了片刻才重新握住它,克雷顿一把将她拉起来。
“我很抱歉。”她用嘶哑的声音说,刚才克雷顿的动作还是让她的喉咙有点受伤。
克雷顿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够袭击朱利尔斯成功的原因并不是实力的差距,而是她利用了他的信任。
所有口头的教育都不如这一下来的实在。这正是克雷顿想要的效果,他并不急着结束这次教育,他们刚才都是以远超凡人的速度赶到这里的,即使除去办事的时间,时间也还有的是。
“告诉我,你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袭击您和朱利尔斯,因为你们没有主动对我动手。”
克雷顿摇头:“不,姑娘,我刚才说过了,你放倒我的决定我很赞同——你对我抱有怀疑,所以果断采取了行动,事后发现我没有察觉到这是你动的手脚,于是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再惊动我。直到这为止的行为我都很欣赏,这可能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但你足够果断。”
“真正有问题的是你袭击朱利尔斯的行为。”
他看着茫然的唐娜,语气逐渐加重:“难道那之前我们彼此没有开诚公布吗?他没有说自己是我雇佣的法师顾问?”
少女摇了摇头。
“那你是选择相信我们的说法,还是仍抱有怀疑呢?”
“我只是以为朱利尔斯还抱有坏心,而您对此并不知情。”唐娜捂着脖子为自己辩解。
克雷顿冷冷地问她:“你觉得他心怀不轨,那么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