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父子。”两人同时开口。
这个时候,白严眼圈青了一边。中年男子也眼窝发青,鼻子里还堵着纸。
警察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了几下:“谁先动的手?”
“我。”“我。”两人再次同时开口。
警察有些不耐:“到底是谁?”
“他。”“他。”
警察把笔一扔,就这么看着两人。
白严开口描述事情经过:“十二点半左右,他来敲我家门,不开就一直敲。我就开门给他打了,他上门寻衅滋事。”
中年大叔开口辩解:“我敲我婆娘家的门,也算那什么什么滋事?”
白严怒骂:“谁特么你老婆啊?你俩离婚快八百年了!你勾八要不要脸啊?”
警察敲了敲桌子:“严肃!朱建国先生是吗?证件上来看,你和白小翠女士离婚已经快十年了。你这样频繁打扰别人生活,算得上寻衅滋事。而且据邻居的描述,您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
白严拍案而起:“我曹呢吗的大嘴!我给你脸了是不?”
警察用力敲了敲桌子:“白先生请您注意场合!”
白严坐了回去,白了一眼朱建国,又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白小翠一眼。
等白严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朱建国被拘留了半个月,两人暂时是看不到他了。
白严出来就快步往家走着,白严的大长腿让白小翠有点跟不上:“慢点!妈妈跟不上!”
白严回头:“你还知道你是我妈?我帮你揍他,你报警抓你儿子是吧?”
白小翠连忙抓住了白严的手,缓了两口气才开口:“我这不怕他给你打坏了嘛?而且你还得上学呢,你真给他打死了打伤了,给你抓进去你大学咋办啊?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还有前程呢。”
见白严没那么生气了,白小翠心疼的摸了摸白严有点发青的眼窝:“你说你理他干嘛呀?你是让他不好受了,你不也疼吗?”
白严躲开了她的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他来敲门为什么不和我说?这都第三次了,要不是我回来的早,这事我现在还不知道呢!”
白小翠挽住了白严的胳膊,语气很软:“我这不是不想你担心嘛你说你在学校又回不来,我告诉你也是让你白担心,你妈妈也不是面疙瘩,你不也听见了吗?头两次我都没给他开门,我还站门里给他骂了呢。”
白严不依不饶:“他又不要脸,骂两句顶什么事?我回不来不还有大壮他们吗?这时候我用不上他们,我跟他们处个几把了?”
白小翠顺了顺白严的毛:“好啦他这不都让你送进去了吗?而且别总麻烦人家,你不在的时候人家挺照顾我的。没事就过来捧场,还帮妈妈把车推回家。好几次我都不好意思了,想请他们吃饭,说好的不用给了,走的时候还是压餐盘下面了。”
见白严不生气了,白小翠捧住白严的脸:“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妈妈很高兴。妈妈等你出息了,接妈妈去大城市过好日子,到时候妈妈就雇人看着咱的炸串摊子,就在家帮你带孩子享清福。”
白严翻了个白眼:“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我有钱了你还开ji什么炸串摊子啊?”
白小翠像是已经过上了好日子似的:“人总得有点事干嘛妈妈没出息,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就是供你考上了大学。妈现在没别的盼头,就等着看你带回来个过日子的姑娘,开枝散叶。”
白严一脸理所当然:“你儿子这样的还怕找不着媳妇?都是你儿子挑她们。”
白小翠表情一肃:“不许欺负人家小姑娘!”
白严无奈:“知道了妈!我能跟他一样?那也算个人了?”
白小翠感觉儿子这么说自己老子不太好,但也没敢说什么。
剩下的几天,没有朱建国,白严也很快就把他抛到了脑后。一个假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陪着妈妈出摊。除了中间,朴欣问了一次,龙虎什么时候回学校。
白严脑子转了转:这批不会看上龙虎了吧?那可不行。
【我也不知道,我早回家了,你问问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