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安此时早已闭上了眼睛,毕竟一直睁眼可是会让头痛快速降临,尽管他已经遭受过数次这般痛苦,但始终没有适应,因为这种痛是通过大脑深入骨髓,深入江行安身体的每一处地方,他根本忍受不了。
但是回想起封思萌刚才说的所有东西,江行安的心开始乱了,根本静不下来,一直都在纠结封思萌是否错了,最终他不死心地问出了口,
“你真的没有看错,我的眼睛真的被无字天书给替换掉了?”
封思萌很理解江行安这般反应,如果换她自身也会如此,可是以封思萌的认知来看,江行安的眼睛除了被无字天书给替换掉,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她想象不出来还可能出现什么情况。
于是封思萌郑重地告诉了江行安,
“这就是我的判断,我认为它就是实体的无字天书,你难道没有发现它无时无刻都在运转吗?”
“难道你自从失明以来身体就没有产生和以往不同的情况吗?长时间高频率使用无字天书的代价你不会忘记了吧?还是说你就是在自欺欺人?”
封思萌一连串的问题把江行安的自信全都给打消了,现在就连他也开始相信了封思萌的说法。
毕竟自从他失明之后都会遇到头痛的症状,渐渐地身体也会感觉疲劳,浑身使不出劲,这确实是使用无字天书过多的后遗症。
而自己是否睁闭眼决定了这些后遗症爆发的时间,这么看来自己的眼睛确实是被无字天书给替换掉了。
在江行安几乎彻底相信了这种说法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漏洞,如果自己的眼睛变成了【壬】这本无字天书的话,那么自己的体内就不应该存在【壬】。
而当他翻阅心中的无字天书上册时,那一张写着【壬】的无字天书就摆在其中,和往常没有任何两样。
难道封思萌是错的?还是说自己的眼睛其实是【壬】映射出来的虚像,简单来说就是【壬】将自己投影在江行安的双眼之上,完全覆盖了整个眼球,所以封思萌的修改其实是对江行安体内的【壬】发动了直接攻击,才导致了无字天书之间的冲突。
相比于封思萌的说法,江行安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觉得应该就是这样,毕竟【壬】的能力中就有投影。
见江行安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封思萌就认为江行安是不敢面对这种情况,于是她准备让江行安直面问题,
“既然你不相信,那么我告诉你一个验证的方法”
“什么方法?”
这东西该怎么验证?江行安还是非常好奇封思萌口中的方法,哪怕是真的无字天书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那该如何辨别呢?
而封思萌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她虽然证实不了江行安的眼睛是否是无字天书,但她却有方法证明江行安的眼睛已经不是眼睛了,
“用你的手去摸就行了,是否是真的眼球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江行安一头黑线,这算是什么方法?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球还在眼眶中,为什么偏要用手去摸。
虽然江行安心里是这般想的,但是他却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因为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方法了,本着有一招算一招的情况还是去试试,万一瞎猫碰见了死耗子呢?
至于封思萌为什么不自己用手去触摸江行安的眼睛,那是因为她的身体就是被修改后的结果,她觉得如果自己的手碰到了江行安的眼睛就会产生刚刚那般状况,双方爆发出第二轮的冲突。
唯一能够避免这种情况的行为就是让江行安自己来,所以她才怂恿江行安动手。
江行安一只手强行撑开自己的眼皮,另一只手慢慢地伸了过去,当手即将靠近眼睛的时候眼皮会止不住的合上,这是身体的习惯,改变不了也控制不住。
不过江行安还是强行的撑开了眼皮,于是在封思萌的见证下江行安成功将自己的手指伸入了眼球之中。
不仅是封思萌,就连江行安本人都被震惊到了,没想到居然一路上畅通无阻,他的手指什么东西都没有触碰到,就好像自己的眼眶中没有眼睛这个东西。
可是他明明能感觉自己有眼球,但实际情况却完全相反。
相比于江行安的震惊,封思萌更多的是一种兴奋的情绪,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江行安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实体版的无字天书,而无字天书却拥有无可接触的特性,所以江行安才触摸不到。
看得见却摸不着,这不就是无字天书吗?
既然证实了这一点,那么意味着对无字天书的探知更近了一步,封思萌觉得这一步很可能是整个过程中最关键的一步,或许因为这一步的存在,不需要再过多久,无字天书背后的秘密将会彻底揭晓。
另一边的江行安已经有一种生无可恋的反应了,从目前来看这和封思萌所说的基本上都对的上,自己的猜测才是错误的,但是他不想放弃,也不能接受的这个结果。
于是江行安的手指一点停下来的趋势都没有,还在深入江行安的眼眶之中,但是随着手指的深入,江行安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自己深入眼睛之中的那一截手指感受不到了,按理说手指应该会触碰到自己大脑里的其他部位,可是自己的手指就好像完全没有存在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江行安调动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只专注自己的手指,想感受一下眼睛里面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这一感受让江行安大脑瞬间死机,整个人倒了下去,任凭封思萌如何呼救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江行安偏偏在倒下之后眼睛依旧保持着睁开的样子,而手指也插在其中,整个人显得极为的惊悚。
封思萌对突然发生事故感到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起江行安并查看他的状态,结果发现江行安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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