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火明笑了笑,“一路顺风啊,袁叔。”
袁强身上背着个布袋,肩膀上挑着两个麻袋,宛如一个老农一般,笑眯眯地出了门。
秋火明洗漱完毕,背上双肩包,将吉他外包装的带子,单挂在肩上,下楼到服务台,先将自己的水壶装满水,这才将钥匙退掉,拿回押金。
出了门,他看了看天色,今天又是晴天,一大早太阳出来了。
早晨7点的汉江街道上,已经忙碌了起来,多出来许多的早点摊档。
秋火明看着好奇,没走多远,就在一个热气腾腾地铁锅前站住了,他看着锅里,一个个圆形面点在油锅里上下翻滚,不一会就被老板捞上来,放在一旁的盘子上沥干,这玩意儿,看上去色泽金黄很是诱人。
“来两个这个,同志,这叫啥?”
“面窝……”老板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
秋火明付了钱,拿着油纸边走边吃,这味道介于油条跟油饼之间,外焦里嫩。
半道上看到了在俞雪莹家吃的‘三鲜豆皮’,老板用个铁锅在煎制,已经好了一锅,有食客排队在买。
(三鲜豆皮)
秋火明买了两份,这家有桌椅,一大早就已经有食客坐在一旁大快朵颐。
他看那食客还买了一碗粉,张口问了一下,原来叫‘糊汤粉’。他有样学样,也叫了一份。
秋火明坐在街头,一口米粉一口汤,再吃一口‘三鲜豆皮’这‘过早’(早饭)让他对汉江的好感一下子提升了。
民以食为天,早餐丰盛的地方,自然不会太差。
吃好早饭,秋火明走到路口把写给家人的信给投进邮筒。
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秋火明有些兴奋接下来的旅程,绿皮火车他可是头一回乘坐。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多了,十点一刻的火车,是要出发了。
秋火明沿着上回走路的线路向火车站快步走去。
顺利检票上车,他沿着过道寻找自己的床铺,硬卧相当于大通铺,分上中下三个床铺,一节车厢大概有10-12个这样的三层床铺,床铺俩俩对望,每个床铺的后面都只有一层薄薄的木板,也就是说,隔壁就是放了个屁,你都能听得到。
(硬卧风采,图片来源于网络)
软卧稍微好一点,他们有门,被褥也更加高级一点。
秋火明硬卧的位置位于当中,车尾跟车头位置是洗手间跟洗脸池所在。
车厢里几乎是满员状态,他上来的时候是10点多,大多数乘客已经洗漱完毕,好几个乘客坐在下铺跟过道的折叠椅子上,不管熟不熟,凑近了就聊。
隔着半米的距离,秋火明看到自己的床铺上坐着一位女青年,大概23、4岁,头发烫了波浪卷,衣服穿的挺时髦,正在跟对面的一位头发涂的铮亮一位男青年在说笑,对面的中铺趴着一个半大的男孩子,还在睡觉,一只手垂下来。
秋火明挤了过去,车子陡然间晃动了一下,随即一声鸣叫,噪音响了起来,中铺的孩子手随着波动来回摇摆。
“同志,这是我的床铺。”秋火明稳住身形,走到自己床铺前对着挡住路口的女青年说道。
女青年看了他一眼,老实地站了起来。
“谢同志,你坐过来吧。”男青年对她说道,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听起来像是首都那边的口音。
这趟车就是首都开往羊城的,有首都来的乘客也很正常。
谢同志应了一声,坐到了他的身边。
秋火明一屁股坐到床沿上,伸手卸下身上的背包,放好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