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靥煞白,神情极慌,是连身形都摇摇欲坠,仿佛下一息便会晕过去。
她的底气到源自哪里呢?
就这么忽忽一想,她竟然想不出来。
原先,她觉着母亲糊涂,仗着自己出身范阳卢氏,便小瞧了宁远侯府,便觉,宁远侯府是高攀了她。
眼下被姮姐儿这么一质问,她恍然发现自己犯了和母亲一样的错误。
她,有什么底气在肖夫人面前清高?
揪紧绢子,嘴唇嗫嚅数次的卫云幽终于开了口,“姮妹妹,我是怨要宁远侯府的,真的……很怨。”
仅仅一句话,卫姮便听出了她的怨气,她的不甘。
可卫姮并没有生出同情。
大房走到今日皆是卢氏的报应。
她今日之所以提醒卫云幽,可没有什么好心。
不过是让卫云幽明白,错过了齐君瑜,再难寻一门比宁远侯府更要好的亲事。
前世,她自甘堕落成了齐君瑜的外室,诓她卫姮在内宅给俩人养育庶女、庶子,临死前,更被俩人恶心到死不瞑目……
这辈子,那就继续缠着齐君瑜,要么为姨娘,要么为外室。
除此,再无第三条路可走。
“为何要怨宁远侯府?堂姐该怨的不应该是堂兄吗?若不是他德行有亏,堂姐又怎会被退了生辰八字呢?”
“冤有头,债有主,堂姐莫要怨错人。”
卫姮说完,卫云幽轻地笑了笑,笑声有些森冷。
“兄长纵有错,可与我有什么关系?再退一步,我们大房因此事而推到风口浪尖上,宁远侯府若真是个宽厚有德的,不应该同我大房一家子患难与共吗?”
“可他们呢,却趁机落井下石,十足的小人嘴脸。”
卫姮听完后,差点没有笑出声。
你们一家子瞧不起宁远侯府,为了另攀高枝,不惜算计她落水,好借机同宁远侯府撇清关系。
自己做足了小人,反过来还指责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