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他有吗?”
“应该有吧。”
“他叫什么名字?”
“薛铭。”
“薛铭,薛铭……”闻彩珠眯起眼,手指刮刮额角,看着闻砚书问,“砚书,是在你手底下做事那小子吗?”
闻砚书咬着烟,手不知道为什么抖得厉害,一根火柴擦了好几次,就是没有擦准位置。
“是。”
闻彩珠眼尾一弯,“薛铭啊,除了年轻一点,他哪里比得上我,郁澜,你考虑考虑,把他甩了,和我在一起。”
沈郁澜眼见那根火柴被划断了,握住拳头,想了想,笑道:“可是薛铭哥哥很好的,我也很喜欢他……”
“我给你考虑的时间,无期限。”
沈郁澜歪头,俏皮地笑,“闻姨,你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我真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我老了,就喜欢年轻的姑娘,怎么,郁澜是觉得,我这个年纪喜欢你,让你觉得接受不了了?”
“当然不是,我就是……”沈郁澜一副花心的表情,“有点受宠若惊了。”
“嘴巴真甜。”
闻彩珠连着挂了好几通电话,铃声又响了,看来是不得不要走了,她遗憾地叹口气,“看来想和你共进一顿晚餐,是不能了。”
她起身,像西方告别时吻面礼一样,吻了沈郁澜的脸,“我真是越看你,越喜欢,其实,也不用非得在一起,郁澜,等你什么时候想出轨了,随时来找闻姨。”
一张名片被插进沈郁澜胸口,闻彩珠心情愉悦地走了。
经过闻砚书身边时,眼里顿时出现挥之不去的怨念,还是许多别的判断不出是好是坏的情绪一闪而逝。
闻砚书终究没有擦亮一根火柴,咬一支没点燃的烟,微微仰头,深深叹出去一口气,烟落了。
她一直没有弯腰,可能是在期待什么。
但沈郁澜没有来为她拾起这支烟。
想起默默关注的那几年,沈郁澜偶尔还会在微博发一些伤感的动态,是不是说明,那么长的时间,她都对谢香衣余情未了。
可是怎么到了她这里,十天半月都没到,沈郁澜眼里就再也没有她了。
也是,她们认识这几十天,哪里比得上她们那几年,那些她想要参与却只能远远注视的岁月,陪伴在沈郁澜身边的人,都不是她。
是沈郁澜的几十天,却是闻砚书默默关注的八年,确定喜欢她的六年。
“郁澜。”
“嗯?”
“她是我的小姨,我妈妈的妹妹,亲妹妹,你不应该和她这样。”闻砚书笑着,声音渐渐有了哭腔,“撕了她给你的名片。”
沈郁澜没有动作。
“嗯?舍不得了?”
“没有,只是觉得没必要。”沈郁澜坐到沙发,“而且,闻姨很有魅力的,我先留着,说不定哪天,我又变心了,就用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