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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抿出来一个包容的笑容即可,却比登天还难。
扯着沈郁澜衣领的双手开始不对劲,慢慢地不受控地往中间收紧,眼中戾气从不为人知的深处涌现,她隐忍不住了。
被勒紧的窒息感正在袭来,想要呼吸到新鲜空气越来越难,沈郁澜紧张地攥着手,忍在眼睛里的兴奋和激动就要冲出来。
鸣笛的声音让闻砚书清醒了,猛地松开沈郁澜,像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盯着自己隐隐发抖的十指,红着眼眶,背过身。
沈郁澜摸着脖子,嘴角掀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
闻砚书开车带沈郁澜往江城去了,那里远比这里要繁华更多,如果来得及,应该能赶得上晚上七点那场高级珠宝鉴赏晚宴。
沈郁澜已经说过好多遍,想去见薛铭了。
闻砚书有话必接,给足她回应。
再有耐心的人,也做不到她这种程度,脸色难看到再也没有耐心扳回来,她终于沉默。
“闻阿姨,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你知不知道,这一路,你一共提了薛铭三十五次。”
“很多吗?”
“不多吗?”
“是蛮多的。”沈郁澜哼笑一声,“好巧呢,刚好是闻阿姨的年龄呢。”
刚才出了餐厅,闻砚书拿长辈身份压她,她就阴阳闻砚书明明是长辈却睡她。闻砚书看起来十分在意她们的年龄差距,现在,她就拐弯抹角地阴阳闻砚书年纪大。
颇有因爱生恨的意思,势必要把她们之间和和气气的氛围破坏得一干二净。
“嗯,郁澜,你说得对,阿姨确实是老了。”
“三十五岁不老呀,女人就算到了八十岁也可以是小女孩,但要是比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像我跟思棠,我俩一样大,就很合适嘛。要是再往上一点,薛铭哥哥和我也没差几岁,没什么代沟,也很合适。”
她又阴阳出新的点了,这是话里话外嫌弃她和闻砚书有代沟了。
闻砚书神色不妙,却没有把脸转向她。
沈郁澜越说越起劲,“我和薛铭哥哥可有话题聊了,这几天,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跟他聊到手机没电,你看他表面斯斯文文,其实可幽默可闷骚了……”
“你说什么?”
伴着她说话的声音,车速几乎是瞬间提上去,闻砚书把声音克制得很好,但脚下越踩越深的油门把她给出卖。
“我说他闷骚啊。”
“再上一句。”
“他幽默啊。”沈郁澜慢吞吞地说。
“不是!”闻砚书突然带着怒意吼了她。
空气刹那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