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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澜渐渐适应起来,从一开始的每走一步都要端着到现在坐姿开始放松。
反观闻砚书,体态极好,女性特有的优雅总是在她的气质里体现得尤为生动。
暖黄灯光把氛围感拉满,烛台摇曳烛火,闻砚书轻咬吸管,露出细细一条唇缝,欲言又止地看着沈郁澜,明知沈郁澜的不自在是因为那些服务生,却没有招呼他们离开。
“想吃什么?”闻砚书咽下很多别的不能说的话,问了这么一句。
“都行。”
“不,郁澜,吃你想吃的。”
闻砚书眼神示意一直候在旁的服务生,服务生是明眼人,双手把菜单放到沈郁澜面前,“您好,小姐,这是菜单,请您慢慢看。”
沈郁澜看了两眼,随便指了几样,看着闻砚书说:“好了,闻阿姨,我点完了。”
闻砚书笑笑,“别跟我说。”
她朝服务生所在的方向抬抬下巴,“跟他说。”
“哦哦。”
枣镇里头沈郁澜从小就是霸王,那是她熟悉的环境,不存在阶级差异,大家相处起来并不会有心理负担,可身处这样的环境里,就是很难不在跟别人讲话时,暴露自己的胆怯。
语速很快地跟服务生把话说完,她抿着嘴唇,手肘拄着铺着白布的方桌,手往后一掏,拨开了黏着后脖子的头发。
闻砚书给了她一方手帕,“擦擦吧。”
“嗯。”
闻砚书看着沈郁澜从脖子擦到脸,“郁澜,我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你是想现在看,还是想吃完饭再看?”
沈郁澜只想赶紧吃完饭,赶紧离开,一点都不想再这里多耽搁。
“先吃饭吧。”
“好。”
格格不入的沈郁澜忍不住又想焦躁,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样,偷偷摸摸观察闻砚书,笨拙地学一学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强大气场,哪怕皮毛都学不到,心里也会踏实很多。
等到拿着刀叉的姿势看起来真像那回事了,紧张不适的感觉消除很多,她隐隐明白了闻砚书的用意。
“闻阿姨,你……”
闻砚书把花费好长时间切好的那份牛排和她的调换,“怎么了?”
沈郁澜看着闻砚书面前那份被自己左切一块前切一块的牛排,“我,我吃过了。”
闻砚书慢条斯理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