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喜说:“也快到午膳时候了,姑娘不如再吃些?”
乌雪昭有些饱了,想到桓崇郁说过的话,冲郑喜点了点头。
她就再多吃一点儿。
在王府里待到祈福快结束,乌雪昭给天子做的鞋子也完工了。
她很少给男人做鞋。
和宫里的御用针线没得比,很素净的一双黑靴。
好在很合脚。
桓崇郁试了之后,觉得很舒适。
还把乌雪昭柔弱无骨的手放在他的大掌里,满目怜惜地揉了揉,曼声道:“朕的尺寸,你倒是记得清楚。”
量过的呀,怎么会不记得。
窗外日落西山。
乌雪昭起身,道:“皇上,臣女该回家了。”
桓崇郁缄默不语。
仍牵着她的手,那双为他做鞋的手。
良久,才答应她:“朕让太妃的车驾送你回去,你不必再另做遮掩。”
这就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的意思。
乌雪昭点点头。
桓崇郁也跟着起来,先一步走出去,送她上马车。
乌雪昭慢了一步,还在原地未动。
桓崇郁站在隔扇后面,金色的光芒透过隔扇,落在他侧颊,凤眸敛起时含些许风流,极淡的笑:“舍不得朕?”
心口无端跳了跳。
乌雪昭红着脸走过去,跨出门槛。
桓崇郁凝视她纤瘦的背影,落后了些脚步,克制住眼眸中深幽的光。
然后才目无波澜地送她上马车。
郑喜随行,心里叹息,这是何苦哉。
不若早成一对鸳鸯,日日缠绵嬉戏岂不很好?
车马远行。
桓崇郁也坐马车低调回宫。
两辆马车,背道而驰,相距越来越远。
乌雪昭搂着一匣子的首饰,在车里出神。
彩云易散,琉璃易碎,听人说美好之物,大多不长久。
她不知日后会如何,心里却明白,眼下便是最好的时候。
没旁人,没纷扰。
只有她和她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