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废了周文瑾,这件事怕是不太好办。”
一间议事大殿中,气感堂的几位长老齐聚一堂。
“周文瑾虽然被废,但这是他咎由自取,宗主应该不会对江朝过于责罚吧。”
“话是这么说,但周文瑾是周仲长老的内侄,这事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怕什么,这事有我担着,绝不会让江朝受半点委屈。”
薛白山对这个新收的弟子无比欣赏:“周仲要是来找麻烦,我就跟他比划比划。”
气感堂另一处宅院里,李煜既佩服又担心。
“江师弟,你这次虽然赢了,但是以后可能会有麻烦。”
江朝哦了一声:“会有什么麻烦?”
“周文瑾有个族叔,是宗里的六阶长老,他要是知道你重创了周文瑾,肯定会找你兴师问罪。”
江朝满不在乎:“他要是敢来,我一样揍他。”
“你倒是心大。”
李煜忧心忡忡:“就算你能敌得过周长老,难道还能敌得过宗主?宗主可是七阶强者,万一他把宗主请来,你到时候如何应对?”
江朝暗道别说七阶,只要来的不是圣者,八阶九阶我也一样照打。
不过李煜说的确实是个麻烦,自已要是真打了宗主,恐怕就得提前跑路了。
这几个月来,他在东华派过得还算不错。
在这里他可以安安心心地修炼灵魂法术,吃不愁穿不愁,不用考虑一切外界之事。
闲暇之余赏赏周围的山水,看看东华派的美丽女弟子,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里的女弟子知道他与天小蝉交好,一个个只敢暗送秋波,却没有人敢投怀送抱。
李煜不知江朝心中所想,仍在替他担忧:“你资质这么高,宗主或许会网开一面,但是皮肉之苦可能就免不了了。”
东华派,宗主殿。
一个脸色铁青的老者怒不可遏:“江朝残害同门,理应重罚!”
这个老者正是六阶灵修周仲。
他已经去了一趟气感堂,但是被薛白山硬生生挡了回来。
同为六阶,周仲自忖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气冲冲地来找宗主告状。
宗主朱洪曦本来在闭关,但是一位六阶长老在外面闹腾,他不能不出面。
朱洪曦没有听周仲一面之词,而是把薛白山和杜秋水喊来询问。
弄清事情原委之后,朱洪曦不禁有些犯难。
此事是由周文瑾挑起,落败挨打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江朝确实下手太狠了,直接把人打成了残废。
周文瑾毕竟是位四阶灵修,此事如果置之不理,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不过江朝天赋太高,未来的成就肯定比周文瑾强得多,要是惩罚重了,别说薛白山,自已也舍不得。
周仲见宗主犹豫,不禁气愤道:“同门交手无可厚非,但是出手废人修为,实属罪无可恕。”
一想到自已精心培养的侄子成了废人,他就无比心痛。
灵修虽然修的是灵魂力量,但是健康的身体也十分重要。
对于灵修来说,灵力是积累起来的精神力量,那么身体就是承载这股力量的容器。
现在周文瑾筋脉俱断,体内就像是破了无数个小洞的漏瓢,稍稍修炼灵力就往外冒。
这样一来,周文瑾不但身心受创,连修行之路也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