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繁锦之所以会坐地起价,罪魁祸首是陈欣雨。
还有陈家这几个人,连句好话都不会说,只一个劲的在骂她,她就算让他们白白住进来,也不会念她的好,她当然要收钱。
陈家十几个人,一人十文钱,快二百文了。
二百文能买多少大米白面,能买多少猪肉?
以前,陈家没丢钱的时候,都舍不得往外拿这么多钱,现在更舍不得白白给了谢繁锦了。
但是,不给钱,就得挨浇。
冰夷沉着脸一走过来收钱,谁也不敢说什么。
陈老爷子面色难看的开口:“我们手里没有零钱,等找开了就给你们。”
冰夷:“打张欠条吧。”
陈老夫人气的差点吐血,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赊过账,如今为了一点破铜钱,竟然还要打欠条吗,她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老大,你来打。”陈老夫人直接喊陈大爷。
陈大夫人有些不乐意,可是一想起来就是陈大爷打了欠条也得陈老夫人来还,于是什么也没说。
不止陈家的住宿费,还有陈欣雨欠谢繁锦那一两。
陈老夫人不敢骂谢繁锦了,只能骂陈欣雨:“瞎了眼往人家手上踩,我老眼昏花,也没跟你似的!”
陈欣雨红了眼睛,又气又恼。
陈老夫人骂着骂着,忽然打了个哆嗦:“哎呦,我得去方便一下。”
陈欣雨正愁惹了陈老夫人生气,怎么讨好她呢,于是连忙凑过去:“祖母,天太黑,我扶着您去吧?”
陈老夫人没个好脸色,但是也没有拒绝。
陈二夫人也连忙道:“我也去,大家正好有个伴。”
几个人去了屋后面的杂草从,陈老夫人一边解裤腰带一边骂骂咧咧:“天杀的小贱人,竟然讹了我们那么多银子,因为她这一路上我们受了多少窝囊气!”
陈二夫人也窝火:“可不是,你说那么大的火,怎么就没把他们烧死,偏偏还比我们先跑出来了!”
一提这件事,陈老夫人更恼火:“都不是好人揍的,他们跑出去逃命都不管我们的死活,要不是贼人来偷东西,我们都被大火烧死了!”
又想起贼人偷了他们那么多钱,陈老夫人气的一张老脸都皱成了菊花。
陈欣雨委屈的哽咽:“谢繁锦让冰夷补房子,明知道下雨都不告诉我们,不是想让我们被雨浇死就是想讹我们的钱,简直是太坏了!”
陈二夫人呸了一口,提起裤子:“贱人,爬了主子的床,还坑我们的钱,这种人就应该不得好死!”
陈老夫人:“迟早有一天,我非得撕了她……”
屋里,谢繁锦打了两个喷嚏,隐隐约约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就算她听不清,也知道那几个肯定是在骂她。
她翻了个身,就捏了个诀:“天雷轰轰,承令召请,速降威灵,火速奉行……”
“啊……”
一声雷鸣,随即就听见陈老夫人陈二夫人几个的惨叫声。
陈老爷子连忙让陈大夫人去看看,没一会陈大夫人就一脸惊恐的跑回来:“爹,相公,不好了,娘和欣雨他们被树砸伤了!”
一颗高大的榆树被雷劈断了,正好将三个人砸在了底下。
陈老夫人被砸了腿,陈二夫人被砸了腰,陈欣雨被树枝划破了脸。
陈家又乱了套,连忙将人给弄回了茅草屋,陈二夫人一动不敢动,小半个屁股还漏在外面。
萧宴曦一回头,就看见谢繁锦嘴角的笑意,他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肯定跟谢繁锦有关。
“谢繁锦,你快给我媳妇瞧瞧,他的腰有没有事!”陈二爷看见媳妇狼狈的样子,动作粗鲁的给她提了一下裤子,然后就招呼谢繁锦。
谢繁锦打了个哈欠:“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