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陈庸跟张天师一起快速离开地道。李大运与张婧已在地道口等候多时。
见陈庸从地道竟带出一人来,很快也看出来此人便是龙虎山掌教天师。
几人汇合后也未多言语,只是陈庸说了声:
“先下山,从长计议。”
那张奉贤又从李大运处拿了个帽子,加上穿着陈庸的衣服,外表与之前大有不同。因此四人一行下山倒也未出什么意外。
几人离开龙虎山后在富溪找了个酒楼吃饭做休整。
根据张奉贤所说,那张奉节最近一直在后山闭关修炼,他离开龙虎山一时不会被发现。
陈庸想可在晚上之时让老毕显现出来带他们离开此地,但要去哪得先跟张天师商量下。毕竟此行的目的还未达到。
张天师建议可去富饶三清山下,那处有一别院乃外门弟子孝敬。自已当时推辞不过,只能受领了,此事只有他与那弟子两人知晓。此地与龙虎山距离适中,他联络教内自已亲信前来也十分方便。
四人当即确定下来。
还有很多事情陈庸要向老天师请教,距离晚上天黑尚有时间,几人坐在一包间内便闲聊起来。
“老天师,实不相瞒,我们三人此行上山目的是来找一癞头道人,此人与我有莫大干系,不知龙虎山可有此人。”陈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给张天师说道。
张奉贤听罢道:“你说的这癞头道人应该便是崔真人了。此人一身修为极高,当年与我父亲便不相上下,只因其相貌丑陋,不喜与人相处,教内之事很少参与。但唯独与我那哥哥相处融洽,常私下指点其功法。”
张天师顿了顿,又说到:“至于《太玄真经》功法一事,一切之中可能也是天意。我道祖张道陵乃圣汉开国军师张端之后,道法据说为夜梦神人所授,自此一直为我龙虎山镇教之宝,其中修真篇唯有掌教天师可修炼。我那哥哥囚禁但并不杀我,也是为了《太玄真经》。”
陈庸听到此处不由想到爷爷的书信内容,他们家的《太玄真经》是圣汉开国军师张端跟他们先祖陈平在祖龙宫殿所得。看来张端当年已修炼《太玄真经》,只是为何他要把如此法门让他家先祖得到?
陈庸不禁疑惑。
只见张奉贤又缓缓道:“那《太玄真经》传到我祖师张道陵后,除老人家修炼飞升仙界之外,后世掌教天师极少有修炼大成者,大家逐渐就把方向转向炼丹一途。虽说有诸多限制,但也有白日飞升者不至让龙虎山断了气运。但服丹药飞升终究不是大道,再有仙品丹药所需天材地宝极其珍贵,各修真界争相抢夺,如今早已所剩无几。况且炼丹之时,成丹之数十不足一。”
龙虎山如此基业尚难,难怪我陈氏一族也未有修真大成者。陈庸不禁暗道。
“我看小友刚在地道之时出手相救之时,所用拳劲颇与我教所传《太玄真经》炼体大成之时所显现一致,不知修炼何种功法。”张天师问道。
陈庸看这张天师言语恳切,一副忠厚长者之象,见面之初就心有好感。于是便把祖传《太玄真经》一事和盘托出。
张天师惊到:“难怪我看你面容竟似故人,原来你是五龙镇青阳坡陈氏之后。”
“你认识我爷爷?”陈庸也惊奇道。
“我年轻时曾与哥哥一起去往五龙镇青阳坡与你爷爷有过几面之缘分,也承蒙陈老先生指点过占卜望气之法。”陈奉贤道。
听到此处时,李大运插嘴道:“张天师既然会占卜之术,为何没算出来今日之劫难。”
大运无意揶揄张天师,只是纯属好奇。
张天师看了大运一眼,也不恼,便道:“占卜推演之术观常人可,我身在教内符箓之上,占卜推演便失了作用。望气之法或可观出一二。我看小友你似有心事在身。”
张天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道,大运顿时尴尬不已。
只见张天师又转头对陈庸道:“既然是故人之后,我看你还未修习修真篇内容,这几日我把修真篇讲解于你听,也算是报陈老先生当年指点之恩。”
陈庸闻言大喜,有龙虎山张天师指点,修习起来肯定事半功倍。
天色已黑,几人趁着夜色来到郊外一处空地,陈庸召唤出老毕。
几人初见老毕都是一愣,很是错愕。但也并未多问,陈庸愿意说时自会说给大家。只是那张天师对老毕喜爱有加,一坐在老毕背上情不自禁不禁抚摸起来。
“你这凡人,让你坐已经给你面子了,你还摸上了。”老毕恼怒道。
张天师讪讪一笑,停止了手上动作。
这老毕确实厉害,只三个呼吸间已到了距离三百公里的富饶三清山下附近,很快找到别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