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城中的刘晔、周瑜、孙香和一众诸将被召集了起来,其中也包括了袁涣、舒郑兄弟、师茂等信得过的袁术军降将。
“诸君,杨弘自舒城传来信息,言说刘勋有变,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刘封主打一个集思广益,尤其是把袁术降将也给请来,就是想要拓展一下思路和视野。
他们和刘勋同僚两年,肯定知道的要比自己这些新来的人多的多。
果然,刘封这话说完,袁涣等人的脸上就露出了深思之意。
片刻之后,舒郑竟然第一个开口:“征南,刘子台困守庐江,不过一郡之地,南有大江,西有大别,东、北两个方向,已都是我军掌控。庐江郡此时已成兵法上之绝地也。”
“以此观之,唯有降服一途可走。”
舒郑继续说道:“可刘勋如今生出他心,显然另有凭依,恐有其他势力加入其中。”
不得不说,舒郑的想法是很正确的。
刘晔、周瑜等聪明人其实早就猜到了,甚至他们已经推断出插手之人很可能就是刘表。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庐江周围只有刘表、刘繇、华歆三人,刘繇困于丹阳北部,动弹不得,华歆在豫章无为而治,并无什么强势兵力。
唯有刘表,既有足够的实力,也有足够的动力干涉庐江。
“舒先生所言甚是。”
刘封赞赏了一句之后,又问道:“那诸君是否可以教我,是何人欲插手庐江?”
刘晔和周瑜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却都没有开口。
倒是袁术降将中的师茂试探道:“我曾受左将军之令,暂驻庐江。在那段时日中,刘勋与荆州贸易往来相当密切。”
“此事插手者,或为刘景升。”
刘封赞同的点点头:“刘景升虎踞荆襄,素有向外扩张之意。蜀中刘焉身死之时,就有刘表挑唆益州豪强作乱,企图趁乱取利。随后又北上企图收复南阳,与西凉军在此战战和和多次。可见其人素来有扩张之心。”
“好他个刘景升,我等辛辛苦苦打进寿春,他倒好,躲在后面想捡好处,当真是当我们死人吗?”
潘璋登时大怒,起身就冲着刘封请缨道:“少主,末将请为先锋,先破庐江,再破江夏,到襄阳去问问这条老狗是何居心!”
“放肆!”
刘封勃然大怒,呵斥道:“胆大妄为,刘景升乃是朝廷所命的荆州牧,成武侯,文珪安敢如此放肆。还不速速退下。”
潘璋被刘封一训,立刻低头退了回去。
他倒是不敢对刘封有半分怨怼,反倒是把这仇给算到了刘表和刘勋的脑袋上。
都是这两家伙害我为少主呵斥,日后若有机会,定然要报此仇。
呵退了潘璋之后,刘封看见场中有些冷场,主动开口道:“眼下庐江生变,根源确实很可能是刘荆州。”
既然决定了幕后黑手,那刘封就继续问道:“若真如此,封该如何是好?还望诸君教我。”
张辽倒是第一个发言道:“将军,不论刘勋是否有异心,当务之急,当先遣一军,进驻合肥。”
刘封看向张辽,眼睛里有些异色:“合肥?”
“正是!”
张辽虽有所察觉,却不引以为意,自顾自侃侃而谈道:“合肥乃是南北要冲之地,我若得之,则庐江为我所制,若为刘勋得之,则我大军南下必为合肥所阻。”
刘封点头赞同:“文远将军所言,与我不谋而合。”
说着,刘封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道:“早在入寿春之后,我已传信给太史老师,令其分五百精骑与梁道,让梁道都督其所部即刻南下,进驻合肥。三日之前,此事已成,梁道此时已经接管了合肥城防。”
张辽赶忙拱手道:“将军深谋远虑,辽敷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