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眸中浸了水色,周身肌肤也泛出粉意,便知是快要到了,云时卿不再着急去弄,反而慢条斯理地捣。
得几寸、进几尺,已经由不得柳柒了,全归云时卿来把控。
“我是欺负你不假,”云时卿一边吻他,一边说道,“但我从未想过要辱你。”
柳柒一错不错地凝视着他,眸光潋滟,情绪纷杂。
云时卿用指腹去抚他紧蹙的眉头,问道:“在想什么?”
柳柒偏过脑袋,眸中欲念未散,语调却甚是淡漠:“什么也没想。”
云时卿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过问,重新动了起来。
更漏渐逝,晨光熹微,初夏的气温并不清寒,因情动之故,衾帐内反而炙热无比。
柳柒止不住地淌汗,双臂无力地攀在云时卿的肩头,唇缝里时不时渗出一丝欲而媚的声儿,令他自己震惊之余,也刺激了云时卿。
一迭一起间,紧绷在脑中的那根弦似乎有了断裂之势,他蜷紧趾头,眼前不断有烟火炸裂的痕迹。
得到爽利后,他猝然清醒过来,双手推抵着云时卿的肩:“停、停下,你的伤……”
云时卿对此充耳不闻,柳柒又气又恼,以拳捶打,语不成调地道:“云时卿,我命、命令你停……”
云时卿又去亲吻他的唇,忽轻忽重地碾着:“你在关心我啊?”
“谁关心你了!”柳柒张嘴便咬了他一口,唇齿间顿时溢满了鲜血的味道。
云时卿不仅没躲,反而把他掼进枕间,就着血腥气加重了这个吻。
柳柒被迫又承了一次欢,云时卿肋骨断裂未愈,方才两人恩爱了许久,胸口处隐隐作痛,想来是加重了伤势,但他并未在意,该怎样便怎样,什么时候该温存怜惜、什么时候该肆意妄为,接在他的掌控之中。
帐幔摇曳,婀娜娉婷,拔步床外的灯烛已然燃尽,空气中只余一抹星火的残香。
不知过了多久,云时卿总算肯交代出来。
一抔热雨浇下,润泽了曲径幽深之地。
云时卿缓缓停下,低头看向柳柒的腹部。
胎儿已有三月余,纵然是平躺着也能瞧清些许弧度了,他用宽大炙热的手将那个孩子拢在掌心,指腹有意无意地拂了几下。
柳柒还未清醒过来,眼中布满了迷离的雾色。
“柒郎,”云时卿一边喘息一边唤他,“孩子已经显怀了。”
柳柒的腿肚仍在发颤,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生而夭折,何必去理会。”
云时卿的眸光骤然一变,转瞬又恢复如初,嘴角噙着一抹凉薄的笑:“那就不理会它,咱们自先欢悦。”
说罢缓缓退离。
柳柒的视线自他受伤的肋骨处扫过,转而侧过身静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