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吴贵妾指使的奴婢想要害碧水台的主人,不论是不是惜主子……”
冬雪一张小脸煞白,喘气都费劲的把吴姤给供了出来。
何淑宴倒是真听进去了,因为碧水台,吴姤确实是一直想要,但何淑宴一直没有松口。
如今惜君住了进去想当然的就和吴姤结了梁子,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伤人波及到了王爷的身上。
不等何淑宴派人去请,吴姤就已经自己上门了,她可还记着何淑宴的以血抄写经书。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头上插了一只打磨的尖锐了不少的簪子,她受够了针尖取血的痛苦了。
不管督工是谁总有松懈的时候,簪子不起眼,她偶尔多放些,也少受些折磨。
一进门看见跪在门口的冬雪时,吴姤没当回事直接跨过了门槛,她压根就不太记得冬雪的长相身形。
毕竟只是早些时候安插在碧水台的棋子,她没必要花心思,只需要花钱、花人脉就好。
“惜妹妹也在呢,王妃安……”
吴姤才往外蹦了几个字,都不等坐下,何淑宴就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跪下!”
两个字没头没尾的还带着十足的侮辱性,吴姤那点装出来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因为何淑宴不愿意自己供奉,她日日在这替她求子,如今还变本加厉了?
“王妃今儿好大的火气,若是用不着婢妾,妾离去便是。”
进门容易出门难,那门口不需要何淑宴发话,就已经被嬷嬷让人堵了个严实。
冬雪则是当机立断,再一次当面咬了吴姤一口:“吴贵妾便是利用奴婢的家人来威胁奴婢顺从,好在惜主子的熏香里做手脚。”
吴姤的心一跳,陡然想起了地上抖的跟筛子一样的丫鬟是冬雪,她生气的踢了一脚。
“贱婢胡言乱语!我从未在碧水台居住过,如何使唤的动你!你真当自己镶金还是镶玉了,威胁你?”
惜君看着吴姤那精湛的演技内心不由鼓掌,不愧是进府之前,除了何淑宴之外最受宠的贵妾。
这煞有介事的无辜模样若不是惜君知晓事情前后,是怕都要被蒙蔽了过去。
“是,贱婢命不值钱,至少比不上王爷和惜主子的命值钱!但父母养育之人难报,反被人利用挟持,做女儿的问心有愧。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王妃明察!”
冬雪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决绝。
她在刚刚已经看到了惜君的眼神,那是一种像蛇一样阴冷的眼神。
吴姤不可能保一个背叛反水的棋子,而王妃这边又因为熏香伤害了王爷身体不会轻易饶恕。
思来想去,其实只有惜君那一条路勉强能走通,只是想要铺路就要拿出必死的决心。
冬雪起身就往外跑,这举动看起来仿佛是做贼心虚一般,嬷嬷正打算叫人去抓人。
却不料她脚步一转,直挺挺冲着院子栽种的树去了,霎时间,血花开落,淡淡的血腥味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