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都没说话,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这贴身之物的尺寸未免太小了,吴贵妾是幼女之身么!”
凌月下巴一抬,瞥了一眼被打歪在地的萍儿,气势凌人的走到了吴姤的面前。
吴姤从小学习的都是琴棋书画,哪里比得上凌月这种国公府出来的丫鬟。
虽说是名誉之家,但国公府以前可是多出武将的,上到千金公子,下到丫鬟小厮。不敢说略通拳脚,至少力气都比旁人要大上三分。
“你的巴掌今儿要是敢落下,明儿我吴家就会状告到王爷跟前!”
吴姤强撑着气势,对上了凌月的眼睛,她在赌凌月不会对自己动手,只不过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她心里没底罢了。
“吴贵妾说笑了,奴婢不敢,只是这护膝,奴婢就收走了,您自求多福!”
凌月忽然笑出了声,她怎么忘记了面前的吴姤也是一个特别能忍的。
一个身体娇贵的小姐日日跪佛堂,膝盖该是守不住了吧?这布料放在哪里都显得小家子气了些,偏偏在膝盖上正正好呢!
吴姤没说话,只是脸色更白了一些,原本跌落在地的萍儿则是趁着这个功夫想要去抢夺。
只是人刚起身就被一脚踢中了腿,凌月吐了一口唾沫:“吴贵妾的丫鬟没规矩,可要好好教导才是……”
何为此地无银三百两?吴姤不由苦笑,她本就占了弱势,如今只怕是百口莫辩了。
凌月拿着护膝就回到了蘅芜苑复命,何淑宴原本已经被嬷嬷按摩着肩膀,快要睡去了。
听见凌月咋咋呼呼的声音,懒散的掀了掀眼皮:“此行有收获?”
“回王妃,吴贵妾看似乖顺,实则背地里偷奸耍滑,弄虚作假,这就是奴婢搜到的物证……”
凌月不但把护膝盛了上去,更是添油加醋的说了吴姤在抄写经书之时的懈怠。
她的本意是在王妃面前邀功,锦上添花,毕竟佛堂她看顾的次数颇多。
而何淑宴的关注重心却在吴姤的身上,她将护膝给捏的紧紧的,一字一顿的开口吩咐。
“传本宫口谕,吴贵妾性子温婉,举止有度,深得本宫信赖,特请其在观音娘娘面前为本宫祈福,非特赦不得出!”
吴姤代为供奉的事情在王府虽然人尽皆知,但毕竟没有传过正式的口谕。
因为何淑宴原本对这事儿也就是半信的态度,可惜君的药方、吴姤的小心思,都让她深信不疑。
消息回传到折月居的时候,吴姤差点晕厥过去。
“主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寻了空当便回吴家找救兵……”
萍儿连忙扶住了吴姤摇摇欲坠的身子,眼中含泪。
吴姤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非召不得出也就是在何淑宴没有怀上之前,她怕是连自己的折月居都回不了。
莫说膝盖了,这下是连自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