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早上,彩月整理床的时候,发现的。
小小的药箱就在床的里侧。
当时听彩月说膳房那边没有做明月殿的早膳,所以没有注意到。
彩月发现小药箱的时候还奇怪的问她,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奇怪的首饰盒。
好在彩月也和这具身体的原主一样,粗枝大叶,她随便的说,晚上睡不着,闲着无聊就做了一个,彩月也没起疑心。
后来她查看了一下。
麻醉药,抗生素注射液,和针管——一样不少,就连她随手放进去的一盒感冒胶囊都原封不动的在原来的位置。
陆海棠想,如果自己帮着长兄把伤势治好,是不是又多了一张底牌。
到时候就是陆家不想帮她,看在这一情面上,也会不好意思拒绝吧。
用过了膳,陆海棠跟彩月交代一声,就准备翻墙出宫了。
彩月自幼就跟在陆海棠身边服侍,也是跟着学过功夫的。
都是会功夫的女子,做事也不婆婆妈妈,关心的叮嘱陆海棠要小心之类的话,就去找负责采买的王公公了。
陆海棠换了一身方便翻墙劲装,暗红色。
黑色腰封和袖封。
长发用一根黑色发带竖起,颇为几分行走江湖的大侠风范。
把医药箱装进一个差不多大的檀木首饰盒子里,抱着走出明月殿。
——
齐知画被打的不轻。
陆海棠占据的这具身体自幼习武。
力气自然比正常的女子大。
而且三个耳光没有留一点余力,齐知画感觉自己的牙齿都松动了。
齐知画是丞相之女,从小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许太医已经来看过了。
也擦了药膏,可是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
靠在床榻上,眼泪一直吧嗒吧嗒的落个不停。
看的李嬷嬷心疼。
“诶呦,我的主子啊,您这一流泪,老奴的心都疼死了!”
“老奴已经差人去给皇上报信了,想必皇上现在是不得空——”
“皇上驾到!”
李嬷嬷宽慰的话还没说完,尖细的声音就在内殿外响起。
徽宗帝亦已经快步的走进内殿。
“究竟发生了何事!”
徽宗帝一来,李嬷嬷赶紧让了地方,恭恭敬敬的退至一旁。
“皇上——”
齐知画泫然欲泣。
是真的委屈,不是装的。
徽宗帝握住齐知画伸出的手,侧身坐在床榻上。
看到齐知画红肿的脸,微微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