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倾解完题,瞬间又觉得自己没那么废了,开心的把笔往地上一丢。
“怎么乱丢东西呢?”
“你懂什么?”
颜倾弯腰去捡笔,这次丢过来的是一封信。
她看了很久,抢在萧屿之前捡起来。
她知道,这是一份言辞恳切的致歉信,来自那日别墅里的两个学妹之一。
沈泽仁人缘好,除了她和那两个大一的学妹,还有不少人来参加他的生日arty。
所以一开始,她没有什么疑惑。
玩到深夜,有的家里司机来接回去了,有的没喝酒自己开车走。
最后就留下他们六个人。
她是因为沈泽仁没有走才留下,而那两个女生,她不知道是沈泽仁那两个室友故意把人留下的。
她还觉得自己应该照顾好她们,提议三个人住一间大的套房,等天亮再回去。
现在想想,她好天真啊。
她很认真的问过自己,如果沈泽仁对她提出要求,她也许会推拒两次,但最终一定会同意的。
但在交往的近两年里,沈泽仁非常的君子,牵手,拥抱,和点到为止的吻。
他大部分时候只是轻吻她的额头,然后笑着对她说,“我舍不得。”
她以为她是被珍惜的。
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从她这里获得那方面的满足,他有的是伴。
她于他而言,更像是一个实验——以爱为名,可以将一个自卑的人驯化到哪一步。
他想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自愿供大家玩乐的宠物。
若是驯化不成功,打碎一个人的信念与期待,也是一种乐趣。
颜倾深呼口气,拆开信封,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
“想看吗?给你。”颜倾把信递给萧屿,“我看过很多遍了。”
萧屿没有客气,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完。
单从这字里行间来看,写信的人对于自己曾经的行为,表达了非常深刻的悔恨与歉意。
“第一次,就是我把你推下去那次,被你踹断腿用膝盖创死的是沈泽仁,用领带勒死的那个是他的室友江源,徒手捏着丢出去的是他的室友也是他的堂弟,沈泽亦。”
颜倾对着萧屿,露出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