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某一天,他突然收到胡惟庸的信,信中胡惟庸十分诚挚的想拜他为师,学习算学。
李善长对胡惟庸印象不错,而且此人在他艰难时来拜师,足见诚意,便回信答应了。
自那以后,两人时常书信来往,胡惟庸在信中将江都军的情况悉数告诉他。
当初李善长离开江都府时,张阳泉还只占据着半个江浙行省,如今却已将整个江浙行省收入囊中,令他日日长叹。
江都军现在处于高速扩张期,越晚投效的人,就越难再进入江都军的高层。
而且时间越久,楚王对他的印象也会越淡,这令他如何不忧虑?
“老师,你就吃这个?”胡惟庸进入大堂后,看到了李善长那碗喝到一半的粥。
李善长苦笑一声,道:“无为缺粮,军中上下都很难吃上一口好的。”
胡惟庸解下包袱,从里面取出几张硬饼,笑道:“我正嫌饼太硬,老师可否给我也盛一碗?”
李善长莞尔一笑,越加觉得胡惟庸是个妙人,笑道:“好,伱稍等片刻。”
进入厨房,给胡惟庸盛了一碗米粥,回到大堂,只见胡惟庸已经将两张硬饼泡在他的碗里。
李善长也不客气,一边吃着粥泡饼,一边问道:“惟庸,你不在江都好好待着,来找我做甚?这无为路可是处险地!”
胡惟庸微笑道:“学生此来,正是要接老师离开险地!”
李善长目光一亮,道:“若是别人说此话,我绝不会信,但你胡惟庸的话,我却是相信的。说,你有什么法子?”
胡惟庸道:“老师可以向朱元帅提议,找江都军买粮,朱元帅必定同意,并且会派老师去江都,到时候老师便可留在江都!”
李善长皱眉道:“你该知道,我李善长不是背主不义之人,否则上次在江都,我又何必回来?”
胡惟庸笑道:“这次情况不同,那位左相已经向楚王进言。只要您去了江都,他就会以您作为卖粮条件,到时候朱元帅会不答应吗?”
李善长又惊又喜,道:“左相怎肯替我说话?”
胡惟庸笑道:“不瞒老师,学生正在相府担任左相的掾吏。”
李善长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惟庸,你既已获得左相赏识,为何还要如此为我的事大费周章?”
胡惟庸叹了口气,道:“学生不敢瞒老师,左相虽然位高权重,却无法令学生入仕!”
李善长愣道:“他不肯举荐你?”
“不,是楚王不肯用我。如今楚王手下人才济济,自不必像以前那般轻易用人。无论是谁,想进入楚国官场,都只有科举一条路!”
李善长明白了,胡惟庸唯一的出路是科举,以他的才学,要想考中,只有提高算学能力这一个法子。
“你放心,等我到了江都,一定将算理之学倾囊传授于你!”
胡惟庸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多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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