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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慎刑司(第1页)

“安乐!”李璟隐忍地想去抓她的袖缘,却被柳安予刻意躲过,丝滑的缎面从他掌心溜走。

抓空的瞬间,他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酸涩感从胸腔蔓延开来,他呼吸一滞,怔怔愣在原地。

“我可以庇佑顾家,但我要你咬死了,与左相毫无瓜葛。”柳安予嗓音清浅,却冷到不容置喙,“在庭审时,不要承下任何罪名,指控二皇子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旁的,不管谁问,都不要说。”

顾明忱缓缓垂首,俯身应答。

似是为了让柳安予放心,抑或是忍不住吐露自己的心声,顾明忱颤抖着嘴唇,忍着疼痛开口。

“臣——领命——”

他见骨的手叠在一起,污糟血痂附着在他的皮骨,忍不住瑟缩。

柳安予忍不住移开眸子,语气淡淡转身,“。。。。。。走罢。”

两人出了慎刑司,一路无话,真就似柳安予所说,就此搁开手一拍两散。先前柳安予想出的计谋,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她咽回去,李璟不支持她,便也没了告知的必要。

分开时李璟还想挽留,柳安予却不给他机会,利落放下遮帘直奔昱阳宫。

*

“柳安予!你好大的胆子!”一只雕荷暗刻水龙纹的茶碗砸在柳安予身侧,瓷片四溅,长公主气得在宫中跺脚,将手边茶碗砸向她。

“殿下,安乐知错。”柳安予跪在堂下,面若含冰,她脊背笔直,语气平静地回话。过堂风吹起她的袍角,整个人清冷又矜贵,偏偏,倔驴似的脾气。

长公主见她这样子就来气,屏退宫内的侍婢,只留了一个知心的巧莲在身边。

长公主用手指指着她的脑袋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隔着牢门你怎么问,本宫都不管你!可一旦开了牢门,私自审讯,你有几个脑袋供他们参?喉舌笔墨似剜刀,你哪是拿你的命去赌?你是拿本宫的心去供他们剜!”

柳安予垂了头,抿唇敛眸不知所措,她并不擅长安慰人,白生生的肌肤渡着淡淡的红晕,小鹿似剔透的琥珀眸看向长公主,这已是她最大限度的示弱。

“殿下。”她音调轻轻,伸手想去抓住一点长公主的袍角,却被长公主狠心一躲。

柳安予张了张空落落的手,默默敛衽收回,她规矩跪好,神情娴静,“殿下罚安乐罢。”她稽首声音提高,“安乐决计不会连累殿下,扰殿下烦心。要打要罚,殿下尽管罚来。”

“你!你!”长公主火气涌动,从巧莲手里抽出戒尺,高高举起的手颤抖,看着柳安予的样子却怎么都不忍心下手。

“殿下!殿下!郡主身子娇弱,禁不住打啊!!!”巧莲连忙跪地求饶,拦着长公主。

长公主的眼眶红了一圈,声泪泣下,“好一个‘尽管罚来’!你咬定了本宫舍不得不是?你,你!你叫本宫拿你怎么办?!那群腌臜货踏上门来要人,本宫交是不交?”

“殿下。”柳安予抬起头,“您就交了我出去。”她仰头,神情倔强。

“你放什么屁!”长公主气得转身,咬牙切齿骂道。

“安乐没说笑。您罚了我,就交了我出去。”柳安予跪着往前靠了几步,膝盖碾过碎瓷眨眼便见了血,赫得长公主失色。

双目交汇,长公主突然听懂了柳安予的言下之意。

长公主再狠罚,也总好过把柳安予丢出去,叫旁人来罚。

“左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柳安予说得轻巧,她的声音平淡而冷静,落在长公主耳朵里,却如冰锥般寒凉。

长公主怔怔看着她,下意识轻轻摇头向后退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是巧莲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不至于失态。

“你是笃定了,本宫不会坐视不理是不是?”两行清泪滑过脸颊,长公主无语凝噎,说话带着哭腔,拿着帕子的手用力捶着胸口,“你是要本宫的命啊啊啊——”

成串的泪珠扑簌簌滚了下来,长公主靠在巧莲怀里泣不成声,柳安予咬了咬唇,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长公主怜惜地捧起她的脸,看她眼尾将落未落的泪珠,泛红的眼眶,却又兀自倔强。

她知道她的孩子,生性倔强,她气她的安乐,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她气她的安乐,为了劳什子左相、顾家,要受这平白的苦楚;她气她的安乐。。。。。。不,不是气,她是疼惜。

可她也知道,今日这罚若是不给,交由外人,不知道要怎么将她作践到泥里。

她这罚,只能狠,不能轻。

“我苦命的孩子啊啊——”长公主将她搂在怀里抽泣,哭了良久,才有气无力地吩咐一句。

“巧莲,传人,行以笞刑。。。。。。责一百。”

尾音渐弱,此言一出,长公主宛若失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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