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寒梧缓缓解释着,吐字清晰而有力,“虽说他误打误撞,找到了治疗之法,可操作起来却还有一个难处,那便是族人在施展了献祭秘法之后,几乎都会当场死亡,根本就没有施救的时间,这么多年来,真正能够保留一口气的只有两人,一个是老头子,另一个便是你了。”
“所以……”
巧巧丝毫不觉喜悦,脸色反倒愈发难看,“就算施展了献祭,我也能被救回来?”
“不错。”
农寒梧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一丝贪婪,一丝觊觎,“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也清楚这样的体质,究竟意味着什么。”
“整个农家……”
巧巧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道,“只有太爷爷和我可以多次施展献祭之法。”
“准确地说。”
农寒梧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是只有你一个。”
“什么?”
巧巧俏丽的脸蛋登时流露出疑惑之色。
“即便知晓了救治之法,施展献祭依旧凶险万分,稍一不慎,便有性命之虞。”
农寒梧接下来的话语,不禁让巧巧更心寒了几分,“你觉得以老头子的身份,还会主动去冒这样的风险么?”
“有道理。”
巧巧脸色阴晴不定,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农家家主何其尊贵,怎么可能为了他人将自身置于险境?”
“成了农家最特殊的存在。”
农寒梧笑盈盈道,“你似乎并不开心。”
“明知道自己会被当成工具。”
巧巧冷冷地答道,“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工具?”
农寒梧意味深长道,“不不不,未来的农家二少奶奶,身份何其尊贵,怎么可能只是一件工具?”
“你……”
此言一出,巧巧本就憔悴的面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是你侄孙女。”
“那又如何?”
农寒梧面不改色,再次轻抚她柔嫩的脸颊,轻声细语道,“叔公和侄孙女就不能在一起么?这是谁定下的规矩?”
“这是常识,是伦理。”
巧巧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是公序良俗。”
“我农家乃是世间最古老,最强大的家族,能够与王庭分庭抗礼的高贵存在。”
农寒梧眸中闪过一丝不屑,“那些用来约束普通人的东西,你我又何须在意?”
“你……”
巧巧又气又急,嗓音陡然提升了一个八度,“莫要痴心妄想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所以呢?”
农寒梧愣了一愣,竟似没听明白她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