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质问,不仅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你确实是她的子嗣,但你还是那男人的血脉。
你生父是害死她的元凶!
你顺着我,你就是我恩人的子嗣。
你不顺着,那你就是仇家之子。
这简单道理也不懂?”
寥谦:“……”
他就说乱世之人精神都有问题。
自己这是碰见脑子有病的了!
寥谦忍着额角狂跳的青筋,加之切实感觉到寥嘉身上散发的杀意,他不得不妥协。
“阿姊不会答应的。
”
寥嘉对此哂笑,又一次爆炸发言:“只要她不想看到你的首级,我想她会愿意。
”
寥谦:“……”
突然好奇红袍怪跟他母亲的渊源。
确定母亲是对其有恩,而不是有仇?
思想工作效果尚可,寥嘉收剑归鞘,开口让寥谦写信将他阿姊喊来。
他说要将人带走就一定会带走。
寥谦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应下。
一想到自己被逼妥协反而吻合红袍怪的歪理邪说,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其一;其二,对方说的舅舅叔叔身份都只是片面之词,那封托孤遗书真假也有待考证。
他脑子有坑才会让阿姊被这种人带走。
答应不过缓兵之计,但寥嘉这样的老油条会猜不到?
寥谦:“阿姊年岁不小,你怎么帮她?”
寥嘉:“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
寥谦:“……”
听意思,这个红袍怪混得还不错。
寥嘉幽幽地提醒他:“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我的手段你不会想亲身体会的。
当年我恨你父亲对你母亲寡义、对你阿姊弃如敝履,导致我无法将她从深宫内苑带出来,时移世易,不经你同意将你阿姊带走就不是多难的事情。
除非你跟你父亲一样薄情!
”
这番话着实有些暧昧意味了。
寥谦听得内心五味杂陈。
母亲居然是深宫内苑的女子?岂不意味着阿姊跟自己都是王室出身?再想到童年吃过的诸多苦难,不经感慨世事无常。
王室血统又如何?乱世之下,也可能变成盘中餐。
听红袍怪的意思,对方还觊觎过自己母亲?这就难怪了,难怪对方会有那么奇怪的逻辑!
他不知死活地道:“子随父,这难说了。
”
下一瞬,他感觉到切实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