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大义要是连自家婆娘儿子都护不住,他干脆战死外头得了,全家人整整齐齐去黄泉阎王殿团聚……”
女兵情绪缓和后,找回说话能力。
赵奉夫人可不是好惹的。
赵奉夫人见她始终没下令,轻蔑瞥了眼她身后走狗,抬手指着人群:“主母久居深宅后院,是执掌中馈、打理后宅的好手,吴公贤内助。
只可惜,不知人心为何物。
”
围观群众可没忘记赵奉府邸那日的出殡,此前将人一家四口活活逼死,如今又上门逼迫眼前的老弱妇孺,试图给人按上一个不忠不义的谋反名声——实在是太跋扈了!
甚至于,还能打击沈棠这边。
“阿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迄今也不知道这名女兵肚子里的孩子生父是谁,是哪个男兵的,还是外头的?是被强迫的,还是她自愿的?因为她不肯说!
她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带来多大影响!
这关乎到女营日后的发展。
她在底层混上来的,当飞贼那些年见多了世间女子的可怜处境,没人比她更清楚力量的重要性。
手握力量便是手握掌控人生的主动权。
女营这几千的兵,她们不止是她部下,也都是她的袍泽,是能并肩的战友。
她的丈夫也曾是投奔秦礼的门客,走了秦礼的门路,举荐进入军营。
国破后,一直护着秦礼左右。
她也感念秦礼这些年的看护,但怎么说呢,秦公子看人眼神不太好。
慌张到失声难言的程度。
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主公为何还要处理这些事情,听这些东西:“你情我愿、没有强迫,这话我姑且信你——但你这也是违反了军纪!
你偷吃,你偷吃之后还不抹嘴!
”
沈棠傻眼着喃喃:“幕天席地?”
白衣妇人见人走了,长舒一口浊气。
沈棠手一甩:“我冷静不了!
”
沈棠捂着额头。
“……对,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
她三指向天发誓。
因为起步晚,女营成立迄今也才五年。
沈棠坐在主位,做了个深呼吸。
这种时候显然不适合拿主公心声取乐,否则高低来一句那啥肚兜在那啥腰上……
四周安静,铿锵有力的声音能被人群听到:“主母一来就说我男人有谋反心思,不忠吴公,证据呢?主母怎么证明,亲眷离开是在大义投奔沈君之前而不是之后?”
顾池小声:“主公,你要不听听她怎么说吧?或许、或许人家有什么难处呢?”
<divclass="ntentadv">沈棠憋青一张脸,有火气发不出去。
“主公,主公,你冷静冷静——”
跪在地上的女兵面对暴怒的主公和隐忍不发的女营顶头上司,梗在喉咙的话越紧张越说不出来,脸色发白,眸色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