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信:“信也是这么担心,着人去抓谣言源头,审问过后才知是普通人……”
沈棠冷笑:“普通人会这么搞我?”
她先入为主将罪名按在黄烈身上了。
散播谣言,动摇人心,吓走庶民,她耗费巨大心血的玉麦就报废了,好毒辣!
“为了保证口供真实,用上了言灵审讯,内容与他们交代的大差不差。
”
说着,栾信有些无奈地笑笑,“据他们交代,有些是为显摆,有些是为获得村人的认可,也有人纯粹是嫉妒别家耕田地段好,便想着他们被吓跑,玉麦丰收后能收割据为己有。
”
沈棠:“……”
心眼还挺多啊。
她揉着酸胀的额角,下令:“公义,派人去各个村落安抚,控制流言继续扩散。
虽说现在还没抓到安插进来的奸细,但保不准会有。
这块抓紧,抓到一个宰一个!
”
流言蜚语的威力不亚于二十等彻侯!
一旦失控便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恶果!
沈棠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重视,栾信上了心。
让二人没想到的是派人去安抚却适得其反,庶民不但没放心,连夜跑路不减反增。
要不是加大力度巡逻拦截,可能一个村就真的只剩小猫三两只。
消息送到沈棠面前,她越看越迷糊:“你们怎么安抚的?”
见主公问责,负责此事的官吏缩脑袋。
他双手呈上一份书简。
士兵都是照着上面的话照本宣科的。
沈棠打开一看,没啥毛病。
不外乎是告诉庶民,己方兵强马壮、兵多将广,敌人民心尽失、缺衣少粮,攻克他们是迟早的事情,庶民可以安安心心在此地耕作,不用跑,今年秋天等着丰收吧。
沈棠嘴角抿紧,看得人惴惴不安,她道:“是我顾虑不周,你们再加一条。
”
官吏支长了耳朵:“主公请说。
”
沈棠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年内,免田税、免农具租金、免费提供粮种,要是再不回来,无主的玉麦田就五折租给不离开的人。
这还不成,那我真是没什么办法。
”
那人听得险些傻眼。
支支吾吾问:“主公,确信如此吗?”
沈棠道:“对,就这么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