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浪费一点儿口水就能消除崔孝这几年堆积的不满,杜绝日后因为此事而被崔孝使绊子的可能,如何不划算?换做崔孝,也愿意干。
要么干活,要么高强度练兵。
一时间,气氛融洽。
钱邕的亲信被打得只剩百余残部。
倘若他没什么雄心壮志,这百余人也够用,但钱邕显然不满足于此,他还想找章永庆复仇。
除此之外,亲信规模也关系到军中威信。
不知道褚曜说了啥,反正第二天魏寿就乖乖来报道,率领五百多人,一天功夫就将一段长达十里的河道清理干净,淤积泥沙堆积两岸,再由其他人挑到贫瘠的荒地。
他怎么会满足只当个普通武将?
没两日,他便加入了基建大军。
她笑嘻嘻:“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
骚气那么重的猪肉,他才不稀罕吃。
吴贤轻叹道:“此人野心勃勃,尚在结盟之时,遇战便躲,绞尽脑汁削弱吾等。
如此小人,岂会善罢甘休?上南谷子义已经遭遇不测就义,只剩天海和陇舞两家……”
钱邕哼道:“你还是悠着点吧,武胆武者毕竟不是普通人,这些活计琐碎……”
因为朝黎关关外局势混乱,关内平静,沈棠便集中兵力,大力整顿关内地区。
清理河道淤泥、疏通水渠、加固河堤、拆除危房……总之,这些统统是武胆武者的活儿。
沈棠叹气道:“所以要下地劳作。
”
吴贤一口一个“沈妹”如何如何,接受十分自然,倒是帐下众人对这个称呼表现出“生理性”的反应——一晚上过去,他们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一真相,仿佛在做噩梦。
武胆武者怨气积累多了,迟早要爆发。
不然,燕州今年真要饿殍载道。
恍惚间,好似自己离战场很远了。
沈棠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什么叫我在‘躲懒",我可是主公!
什么都要主公亲力亲为的话,岂不是衬得其他人太无能?”
【你就不想东山再起了?】
钱邕笑骂道:“吃吃吃,只知道吃!
”
发泄体力和精力很简单啊。
章贺也气得在骂人。
魏寿道:【下一季拨款军饷多一成。
】
岂可纡尊降贵做这种徭役粗活?
魏寿道:【又不是白给干活。
】
经营这么多年,还不许她松快一下?
钱邕看着时不时亮起的武气光芒,内心的荒谬仍未消除——这辈子除了在战场,还真没见过其他地方也有这么多武胆武者。
黄烈倒是没吴贤说得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