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发疯也看一下场合!
他理解寥嘉为何突然情绪失态。
“这个赵葳明显也是习武的上佳根骨,又是自小习武,并未浪费多少天赋,尚能补救。
想来在主公帐下,女子只要有天赋,不能凝聚文心武胆的旧习就能打破吧?”
但赵葳是赵奉的女儿,父女隶属不同阵营,吴贤本就因为赵奉两年缺席而生出嫌隙,再来这一出,两家关系受不受影响另说,担心会怀疑赵奉的立场,这可——
“为何会如此?”寥嘉神情倏忽多了点晦暗莫测,“因为主公她自己也是女子?”
又道:“话虽如此,但她是赵奉之女,跟徐解堂弟徐文释,情况又有些许不同。
”
祈善猜出寥嘉口中故人是谁,十有八九是徐文注了。
只是内心隐约有一点小小的索然无味——寥嘉这厮提前知道主公的性别,日后可就看不到他错愕惊讶的表情了。
说道:“或许是虎父无犬女呢。
”
“认同?”他的口吻阴冷下来,眼眶不知何时多了些许血丝,“呵,好一个认同。
”
尔后,那名女师为实现抱负,选择出仕邻国庶出王子,在幕后为其出谋划策,熬尽心血,襄助登位,结果却换来枯守高墙的结局。
最后跟一朵花一样,绝望等死。
这饿殍枕藉的混乱世道,哪怕是相对强壮的男子也不敢轻易离家出走,生怕变成谁的锅中肉。
侥幸不死,也会被当做流民,强行征召去当兵丁,死在某次敌我交锋。
“或许是因为‘认同"二字。
”
只是——
何其可笑?
捏着枪身的指节过度用力而发白,她当然不会因为徐诠两句调侃而生气,真正让她恼火的是徐诠的“有恃无恐”——得罪人也不用惧怕威胁的底气。
反观她只能靠爹。
只是——
当下这个世道,地主家都没余粮。
“主公的意思,莫非是从别处低价收购再贩卖至十乌?这怕是要亏本。
”
祈善眼皮一颤,瞥眼看他。
这是寥嘉始终没想明白的。
祈善点头给予了肯定。
又问:“倘若国玺持有者是什么性别,治下同性别便有机会凝聚文心武胆——那,男子之身的你们,投奔她也不担心丹府可能受损?如何还能招揽如此多文士效忠?”
寥嘉:“……倒也,不必做得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