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也没损失。
若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再好不过。
刚来陇舞郡的那几天,她都忙于安顿灾民,修建临时善堂,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十乌,根本没有时间静下心了解陇舞郡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们现在就是满头虱子的秃子。
他寄出信函是一回事,但反馈又是另一回事。
文心文士多傲骨,各有追求,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志的寥寥无几。
诸如荀贞、康时、顾池这样因为种种原因而长期处于空窗期的,总是少数。
大部分扬名在外,便有人捧着金银财宝、权力地位上门邀请出山。
还是两年白工。
吴贤那边也逐渐有了怨言,赵奉思忖着自己报恩也差不多了,沈君在陇舞郡也没了外部隐患,这两年稳扎稳打应该能安定下来。
于是,他准备开口,带人回去。
沈棠揉着眉心将祈善叫来。
顾池笑了笑,道:“但想来以主公非常人之能,驾驭起来,应该游刃有余吧?”
“祈元良的仇人和友人,差不离。
”
祈善笑得一脸阴仄,走马观花一般将一个个贴满废主公DEBUFF的策士谋者拉上来让她相看。
沈棠看一个就弱小无助瑟瑟发抖,梦魇惊醒后左右烙煎饼到天明。
他只能言尽于此。
这些豪绅地头蛇坏事干得太多了,早就失去了敬畏之心,其中一部分还想着迎十乌王师过来,好一步登天。
欺负前任郡守死得惨,欺负沈棠初来乍到年纪小……
祈善点头:“这是自然。
”
沈棠在十乌一战积累的声望,在其他地方没什么威慑力和含金量,但在陇舞郡够用。
沈棠深吸一口气,道:“光是城中接纳的难民便有三千多户,还有陆陆续续投奔的,我就问问你们——郡府登记在册的户籍为何只有九百六十户,还有零有整的报上来?”
不解决田地户籍问题,沈棠这个郡守有名无实。
莫说养军队了,她连自己这草台班子的薪俸都发不下去!
十乌的国库也不能年年让她逛一回进货,只能坐吃山空。
思来想去,应该跟这两年不限量供应的酒水有关,这些酒水的价格可不低。
陇舞郡占地面积不算大。
真该让那些吹捧主公光风霁月、坦荡君子的人过来看看、过来听听,人家心眼多得很。
只是——话是这么说,但顾池今天不是来打小报告的,而是来分享八卦的。
转念一想,才想起来赵大义的老板不是自己——不由得囧了,她这两年用人用的太顺手,忘了“见外”两个字怎么用。
心中虽遗憾,但也知道自己没理由强留人家。
呵呵,自然就是谁干的。
沈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