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仇来之前,几十号人被押在此处,想破财消灾还要看人心情。
公西仇来之后,直接将对方的人当成自己人使唤。
这种极端反差让她心情舒爽,也有点悲意。
他预感自己不是被阴死就是被气死,为了死得不那么快,他决定做点儿什么。
“大概两年前,有三人过来,其中两人是装扮跟你很像的爷孙……”青年甩甩被捏疼的右臂,嘀咕,“那个老的,跟你一样不讲道理。
就没见过像他一样求人办事的。
”
<divclass="ntentadv">用了点儿非常手段,让青年定期送去生活物资。
他就是那会儿熟悉的山路。
不是每个都坑主公,但每个人都写着“昂贵”两个字,反正是沈棠这点儿家底请不起的。
她的命够硬挺,架不住钱包很软绵。
交谈的共功夫,荀姓青年已经收拾好东西。
公西仇又指挥他跟着一块儿护送。
“是啊。
”
听到这话,暂时打断情绪酝酿。
公西仇小心翼翼端起自己那一盏,抱了一会儿:“我怎么会现在才发现——”
她发现不是自己有毒。
这要全尸土葬,还不气得掀棺而起?
兄妹二人暂时在族地住下来,不同于二人的悠闲,沈棠却是过得水深火热。
确信兄长还好好活着就好。
祈善的仇家多,朋友也多。
他总会找到对方的。
没说错,就是太诚实了。
杨英离得近,也听得真切。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安顿好老父亲身后事,准备丰富的供品收买一下神灵。
看在供品的份上,对他那个脑生反骨的爹宽容些。
“三盏……真的是三盏……”
此次还是公西仇离乡多年头一次回来,一向豁达的他也生出几分近乡情怯。
“……正巧没事儿干,此番回去好好翻翻族志记录,或许能找到只言片语的线索。
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希望不大。
若无法,也不要失落。
只要阿兄活着一天,就一天是你的靠山。
当今世上能要阿兄性命的武胆武者——哼,不是还未长成便是朽朽老矣。
”
他爹居然没骗他!
每一盏命灯灯座都刻着名字。
几个跳跃便不见了人影。
不是他不想带公西来去,而是供奉命灯的地方是族中禁地,族规规定没有命灯之人不允许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