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恰恰是雀头乐意看到的。
道:“说的也是……”
看着递来的拓本,雀头心脏狂跳,紧跟着又听到林风满含杀意的狠厉警告,不加掩饰的杀意扑面而来:“念归念,该忘还得忘!
不然就只能强行让你忘记了!
”
方才鲜于坚几次提议要毁掉这块天降石碑,他的一颗心能悬吊多高就悬吊多高,担心这群粗劣卑鄙的侵略者真这么干——这块石碑可能关系到十乌一族的正统!
徐诠抬头瞧了瞧皎洁月色,伸了个懒腰,甲胄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怎会是十乌的玩意儿?真是扫兴了,走,补回笼觉。
”
沈棠嗔他一眼。
最后拓印十几份。
果真如鲜于坚所言,碑文内容全是歌颂金乌事迹和教化子嗣的家训文章。
很显然,她的床气还没有撒干净。
雀头不卑不亢道:“认识。
”
鲜于坚要破坏石碑,其心可诛,但他不能有任何异样表现——一旦被注意到,他倒是能全身而退,但这块石碑保不住。
现在,眼前这个愚蠢女人给了他机会。
故而一直受人鄙薄。
天降石碑,有点脑子都知道不可能。
白素迟疑了会儿跟上。
因为啊,里头有他的推波助澜。
他正愁无法接近石碑一探究竟。
鲜于坚:“???”
他珍而重之地将其打开。
结果她被秀了一脸。
吸溜得开心。
这点连王庭这个年轻政权也不例外。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的族名叫“十乌”,生活在这片广袤土地上的族人都是十只金乌的后裔,身体中流淌着高贵的神兽鲜血。
<divclass="ntentadv">作为神裔,理所当然应该拥有最丰饶肥沃的土地,掌控天下众生万物!
沈棠似乎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倏忽起身道:“既是无甚重要的劳什子,你们瞧着办,砸了还是丢了随你们。
这大晚上兴师动众为这么个破东西……”
仗着文心的特殊性质,沈棠这阵子一边带兵打仗一边猛补十乌文字,处于认识但不多的水平,顾池和姜胜的学习能力在文宫加持下比她高得多,通读不是问题。
顾池骨子里一向离经叛道,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都是看情况遵守的。
一直以来,十乌饱受诟病。
沈棠问:“接下来怎么布局?”
林风道:“你念给我听。
”
他咬咬牙,只能挺身而出道:“先生,为防夜长梦多,还是砸了吧……”
“怀疑什么?随便换做谁,被人骂了两百多年没祖宗还瞎给自己贴金的贱种异族,偏偏还无法还口,这时候要是挖到一本证明自己血统的族谱……乐疯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