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家家主呵呵冷笑:“这不就来了。
”
“阿姊应该是两年前来的河尹,彼时战乱频发,河尹户册也来不及登记……”
“二叔来了。
”
张夫人笑道,“正在谈大娘子呢,再过两年也要及笄,再不相看婆家,怕适龄的青年才俊都被挑选完了,哪里还轮得到她。
与你兄长说,你兄长不应。
”
小声道:“好歹也是个郡守……”
张家家主作势面露为难之色。
张家家主也不出声打断。
河尹才多大?
历任河尹郡守被弄死的有几个?
张家家主还真没将沈棠放眼里。
他施了一礼:“见过沈君。
”
“对了,还有一事。
”
沈棠:“……”
事业远比恋爱香。
改口:“算了,应下吧。
”
而自家胞弟也喜欢挑这样的人家下手。
听底下几个官吏说张氏生意做得也大,门路多,便厚颜登门寻求帮助了。
沈棠早就想会一会,没想到这就看到了,果真如白素说的,活似山彘成精。
一番试探却发现不是,沈棠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丧失血亲,倒真像是来找他帮忙寻亲的。
张家家主心下稍定——十二岁的少年能有什么心计?有心计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张家家主将沈棠领进门,分宾主落座。
沈棠抿唇,水润的眸子委屈巴巴,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怜爱——特指那位“山彘精”,张家家主只觉得心烦——那双红唇吐出来的话却令人神经紧绷:“吾查了这几年的税,张氏名下营生一分市税未缴,名下田地百余顷,赋税仅百升……这叫不易?”
沈棠说着叹气。
张夫人心里厌恶极了。
“吾膝下有一女,与沈君年岁相仿……”
道:“还请沈君体谅吾等不易。
”
内心这般想,面子还是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