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盟主脸上有些尴尬。
不过,也可能是孝城兵力太弱了!
可见沈棠手中人是少,但能打啊。
不在话下!
一个不好就容易被两方都记恨。
一人问:“你怎知道?你见过?”
因为这一段小插曲,沈棠的座次还是在角落,但却无人敢轻视她,时不时会用余光偷偷打量——一个强大的武胆武者或者文心文士,都能将一个小势力实力拔高一大截!
有士兵下意识抬手,去摸发痒的耳朵,结果没抓到什么小蛇,反而摸到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
拿下来一看,掌心沾着点点殷红刺目的颜色!
他们的耳朵居然流血了!
还不待他们心底生出惧怕,一道黑影宛若炮弹般从营帐内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留下余长的拖痕。
定睛一看,这道黑影不是旁人,正是刚才那位“心直口快”的“豪杰”。
有人重视也有人不以为然。
沈棠始终不怎么配合,径直走向祈善的方向,蹙了蹙眉头道:“你们站在这里作甚?”
众人:“……”
是那位皂衫文士。
风一吹,沙一扬。
掌未至,掌风已到。
新盟主问:“那公西仇实力深不可测,你可有把握?”
这时,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掀开帐幕,右手提着剑,闲庭信步一般踏出营帐,根本不将如临大敌的士兵放在眼中。
紧跟着,新鲜出炉的盟主和一众参与结盟的英豪也纷纷露脸。
他信了!
他相信沈郎主真喝醉了。
未必是公西仇太强!
问:“为何?”
仔细说来,那位一直呛声的也有挑衅惹事之嫌,不断拱火。
往小了说,这就是一桩“私人恩怨”。
盟主统筹大事,不管这些小事。
再者,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出不了人命。
眼看他撑不住,即将跪倒在地,沈棠眼疾手快掷出手中的剑。
慈母剑的剑身斜没入地中,不算宽的剑身撑住这位仁兄的膝盖,免于与地面亲密接触。
沈棠又上前抓住他肩膀。
不论质量,只论数量,差不多是叛军的一倍了!
只是,这个消息并未让他们多开心。
一开始说是十二路势力,但真正统计下来,大大小小竟有二十三路,其中一部分是三位数,人数五百到九百之间——沈棠一百多号人是最特殊的——大部分兵力两三千。
那位仁兄的膝盖一弯。
心下一转,开始活络气氛。